就在两个黑武士慢慢地逼近到了距离将鹰二十五米左右的时候,两个黑武士开始发起了攻击。但就在这一刻将鹰大喝一声,将双手中的几十块石头向右边攻过来的黑武士掷去。疾去的石头挟着呜呜的风声撞在右边疾冲过来的黑武士的弯刀圆形弧面上,啪啪作响,火花四溅。在这几十块正面击去的石头中偏偏却有一块最小的石头脱离了石群在空中拐了个弯从右边黑武士的右侧向黑武士头颅飞来。

这正是将鹰的绝技之一、“暗箭难防”。这是一块指甲大小的石头,疾飞的风声隐藏在大群石头飞行的呜呜声中几乎无声无息地突然从右侧向右边的黑武士右边头颅击来。当石子飞到距离黑武士右侧头颅前一米左右时黑武士才察觉到不妙,但已经来不及格挡和躲避了。

黑武士本能向左侧跃去,这一跃正撞在从左侧跃上来的黑武士刀光中。左侧的黑武士喉咙里咕噜作响,它凶残地一刀挥去碍事黑武士的一条手臂,再一脚将飘过来的黑武士向右蹬去。

电光石火间将鹰已经身随石转到了向右飘飞的黑武士身边,他舞起铁棒奋力向右边断臂的黑武士腰间扫去,刀棍相撞,呯然一声。断臂黑武士整个身体开始左移并完全挡住了从左侧攻上来的黑武士。那左侧的黑武士则在稳住身体后一把抓起挡住视线的黑武士腰间衣带,将这名已经断了一条胳膊的黑武士从头上摔过头去。

待左侧攻来的黑武士重新稳住了身体时,将鹰已经沿河奔出了二十多米远。他哈哈大笑,

“臭虫恶鬼,来追老子啊。”

左侧没受伤的黑武士嘶吼着立刻向将鹰追去,那个断了一条胳膊的黑武士也从地上爬起来,只见它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糊在断臂接口上,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嘶吼声。

“将鹰、将鹰!”

受伤的黑武士停顿了一下,也朝将鹰远去的方向恶狠狠地追去。

河边的夜空中回荡着将鹰渐行渐远、浑厚霸气的破锣嗓音:

“我是名震鱼梁石村的驱鹰人将鹰,龟儿子们来追啊!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往前走。莫回呀头哇,冬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哇哇,哎……”

黑夜中又有数道黑影从小溪对岸的森林中蹿出来,它们像烟一样向将鹰追去。此时,一大群夜鹰也正扑啦啦飞过了符文和安宁的头顶。

一只体型较小的夜鹰从符文和安宁头上低飞而过落在不远处小石桥的石头护栏上,它嘎嘎地冲着符文和安宁趴伏的地方叫了几声,轻松地扇了扇翅膀。

符文和安宁站起身来。他们一边向小石桥跑去一边回头看着将鹰远去的方向。将鹰的破锣嗓音已经渐行渐远,小溪重新恢复了平静。深秋的风飒飒而至,零落的秋蝉声依稀可闻。

符文和安宁弯着腰迅速冲上小石桥。那只引路的夜鹰在他们靠近时振翅向小石桥的对面飞去。它落在小石桥对面的树枝上,待符文和安宁靠近便再次向远处飞去,渐渐地夜鹰将符文和安宁引到了河对面的那片幽深宁静的松林。这时候天空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符文和安宁没有犹豫便纵身跃入了森林。夜鹰疾飞而去。

“好险。”

符文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他们刚刚经过的路上,似有黑色的人影在移动。

“姑姑,我们现在怎么办?”

安宁嗅了嗅夜空和黑暗无际的森林,忧心忡忡地问道。

符文扶着树干沉默了一会,然后平静地说道:

“安宁。我们原本接到的连山命令是带你过河,我估计那时连山的想法是想让我们带着你先躲开危险之地再视情况作决定,因为那时候我们只是感觉今晚可能会有危险,但还拿不准是否一定会发生。在你上床睡觉时将鹰前后放了两批夜鹰出去侦查情况,反馈回来的信息都是无异常,所以连山才让将鹰先行探路,我、你和将鹰今夜先过河躲藏起来,连山则留在院子里控制住西川铁胆,防止他向外传递信息。看来连山控制西川铁胆应该是成功的,敌人的火力主要是攻击了我们居住的院子。我们走出房间时院子里的浓雾就是连山所施,他成功掩护我们逃离了第一批敌人的视线。”

“我知道姑姑。”

“但现在情况发展得比我们预估的要严重得多。将鹰刚才为了吸引暗处的敌人,故意在格杀了黑武士后大声唱着他唯一能唱‘全’的歌。他在经过我们时用手指了指天,我估计是他也没有想到敌人会从天上来,让我们留意天上。他的歌词却是不让我们走大道,尽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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