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这般理所应当,就像前几日跟她说,“沈知韫,这是魏缨,是你的妹妹”。
沈知韫眼里流露出难以抑制的鄙视,“樊程式,我们已经彻底分开了。我现在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
樊程式仍不死心,“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有一天封侯拜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会不会…”
“不会。”
沈知韫不耐烦道。
樊程式摇头,“不,我不信。你明明对还对我有情,为何要矢口否认呢。”
“我对你有情?你昏头了吗?你浑身上下无任何可取之处,更无半点吸引我的地方。我只盼与你离得越远越好。”
“你若是对我无情,为何会如此生我的气,又为何会把这百年人参给我。”
她一片好心,居然被他误以为是舍不得他。
沈知韫忍着内心作呕的冲动,“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于我,过好自己的日子,照顾好你的媳妇孩子,最好是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我就知道你是因为我和魏缨在一起生气,但那不全是我的错。你一去多时,没有消息,我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沈知韫微怒打断樊程式的话,
“这些已经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你我二人之间再无任何情分,今后也不要再来说这样的话。若再有下次,我必不饶你!蔡师傅,送客。”
“好嘞。”
蔡师傅早就按捺不住,拖拽着樊程式往外走,“樊公子,夜深了,公主府不留闲人。还请快滚吧。”
“阿韫,沈知韫,我知道你还恨我,放不下我。终有一日,我会站在顶峰,你放弃了我,你会后悔的!”
“你等着看吧沈知韫,你一定会后悔!”
直到院子的大门被关上,樊程式的声音还在外面响。
蔡师傅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不要脸,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沈知韫庆幸道,
“幸亏这里独门独院,左邻右舍少,否则让人看了笑话。蔡师傅,你说他怎么就是这样一个人呢,当初说媒的人说他谦逊有礼,饱读诗书,待人真诚,还长得貌比潘安。”
要不是因为那媒人说得天花乱坠,她也不至于嫁给个这样的人。
蔡师傅深有感慨道,“媒婆的嘴,骗人的鬼。听不得呢。”
沈知韫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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