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茶室给我打扫干净,如果让我看到有一粒灰尘,你就回自己家去!”
茶室的大门前,松枝鹿鸣声音清冷,纤长睫毛下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她身上穿着高中校服,修长匀称的双腿裹着黑色过膝袜,脸蛋像樱花一样美丽。
长发黑得发亮,像是被墨水浸染过。
腰肢纤细,胸部偏小。
她是松枝清显的小姨子,但她看姐夫的眼神没有一丝亲近,有的只是敌视。
“我会让母亲来检查,如果有一粒灰尘,你就死定了!”松枝鹿鸣又重申了一遍她的要求,拒姐夫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气质依然没有收敛。
“好的,妹妹大人。”松枝清显敷衍地回应。
“不许喊我妹妹!”松枝鹿鸣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像是烦透了他那样,转身就来到了廊檐下。
小手扶着栏杆,微微弯腰,屁股往后翘起,黑丝小脚滑溜地窜进小皮鞋内。
“别以为和姐姐结婚了你就是松枝家人,请你记住了,我绝不认可你,绝不!”明媚的晨光中,少女目光清冷地扫了松枝清显一眼,便拿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如果是一本恋爱轻小说,这真标准的傲娇发言了。
可惜这是现实。
现实碰到这种事,只会让人想揍她。
“寄人篱下的日子真难啊……”
松枝清显叹息了声,拿起抹布,弯腰开始擦地。
太阳渐渐升高。
此时梅雨季节还没过,东京就已经被酷热笼罩了。
早上十点过后,阳光就已经铺满庭院。
气温闷热得如同一个蒸笼。
松枝清显擦擦停停,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在中午的时候擦干净了茶室的地板。
简单吃了点午饭,腰酸背痛的他哪也不想去,就躺在茶室外面的走廊上睡午觉。
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了无数只蝉在鸣叫。
这声音忽远忽近,吵得人心烦意乱,让他没法再睡下去。
眼皮慢慢睁开了。
庭院外面的草叶,把青翠欲滴的绿光折射进来,眼睛隐隐作痛。
“哈~”
松枝清显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
穿越过来后,因为不适应陌生的环境,他经常会出现这种茫然呆坐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情况。
一个能聊天的人都没,真无聊呀。
“你又在发呆了?”
身后传来一道严厉的呵斥声。
阳光明媚的走廊里,有位美艳夺目的贵妇朝这边走来,目光严厉地注视着正对面的松枝清显。
她鼻梁极为高挺,肤色白腻如牛奶。
从正面望去,她五官精致,气质威严高贵,是一个十足的绝世美人。
松枝清显目光迅速扫过她的脸,随后垂下头去,略有些恭敬地说道:“母亲好。”
“小鹿让你做的事都做完了?”松枝真佐子问。
“地板已经擦完了。”松枝清显点头。
听到他的回答,松枝真佐子脱了鞋子,赤脚踩在茶室的地板上。
阳光穿过回廊,落在茶室里面。
琥珀色的地板闪闪发亮。
她光洁白嫩的小脚踩在地板上,像是踩着光的海洋那样好看。
她有着一张贵气精致的瓜子脸,狭长美艳的凤眸,以及右眼眼角有颗香艳的泪痣。
威严、自信、高贵、存在感极强——难以亲近。
这位难以亲近的贵妇人用脚底踩着地板,漆黑的瞳孔坚毅地注视着前方,表情宛若率领着军队行军的将领。
将整个茶室都踩了一遍后,松枝真佐子来到他面前,微微抬起脚底给他看。
那粉嫩的脚底,有一点脏,像是车辕溅到路边樱花上的点点泥泞。
“小鹿说不管是茶案底下的位置,还是柜子的角落,她都不希望看到还有一粒灰尘!为什么我的脚还会脏?”松枝真佐子声音严厉,狭长凤眸里的眼神同样不带一点感情。
被她如此呵斥,松枝清显低低地应了声“是我错了”后,伸手去拿地面的抹布。
仿佛对他这样子感到更不悦了,松枝真佐子略略皱起眉头,静静地抬起右手说:“等一下,清雪说什么时候……”
婚礼过后,大女儿就没回过家,至今都过去一周了。
被这么一问,松枝清显屈着身子,没有回头,应了声“不知道”。
“……你再把地擦一下吧。”
松枝真佐子垂下视线,好像是拍灰尘那样,用手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胸脯。
松枝清显拿到了抹布,刚刚起身。
“记住了,松枝家不养废物!”,松枝真佐子最后警告了他一句,随后搬了张躺椅出去,在廊檐里睡午觉。
颇有肉感的手臂,枕着充满弹性的脸蛋,微微翘起的嘴唇。
柔软腹部随着呼吸起伏,修长有肉的双腿从略窄的裙裾下面露出来,肌肤白腻得有些晃眼。
那白脂大腿,像某种丑陋的动物。
松枝清显不得不移开目光。
一个“纯粹且卑贱”的野兽,正奔跑于阳光灿烂的原野下,气喘吁吁地垂着灼热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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