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余骑老营骑兵,还没正式跟方阵交手,就倒了接近百分之二,而眼看就要跟长矛手短兵相接了,一丈八、近两丈长的长矛,密密麻麻的刺向自己,让已经被四轮火绳枪射的稀稀拉拉的、冲在最前面的老营骑兵,满眼都是绝望。

如果不想被后面全速冲刺中的同僚撞得人仰马翻,那就只有一死。

稀稀拉拉的老营骑兵前队只剩下不到五十骑,平均每骑分到了十根以上的超长长矛。

“唏律律~”

随着战马的惨叫,没有一丝意外,五十骑老营骑兵,全被串了糖葫芦。

“咔嚓~”

连人带马的巨大惯性,撞断了第一排45°斜向上的超长长矛,又持续撞断了第二排的超长长矛,最后撞倒最前排的长矛手之后,彻底倒下。

五十骑还不是列队,一齐撞上去的,还是有前有后,连续被两根支地的超长长矛手阻碍,让余力不足又早回了西北的老营骑兵,只能撞倒第一排的长矛手,而不能造成实际伤害。

因为五十骑有前有后,又不是集中撞同一个点,因此已经倒下的长矛手完全有时间爬起来,在接过后排递过来的长矛手,继续将近两丈长的超长长矛支地,45度角斜向上刺向前方。

前方友军的惨烈,让跟进的老营骑兵,本能的向密密麻麻丈八长矛阵两边躲,希望使出骑兵最常用的侧击两翼,或者绕到背后偷袭后背。

可两翼各有竖着的一队,各135名鸟铳手开火,近距离贴脸射击,竟产生了夸张的一半命中率,除去哑火的,又射杀了五六十名老营骑兵。

“噼里啪啦~”

这个像两条狗腿一样的火绳枪方阵开火了,同样的四段后撤式轮射,让老营骑兵又倒了一两百。

开战之初,刘宗敏的老营骑兵就倒下了六七百,好巧不巧的是先锋果毅将军任继荣,因为身先士卒,也死在了鸟铳的铅弹上。

先锋骑兵失去指挥又伤亡过大,而开始有些混乱,主将刘宗敏却不愧为顺军第一大将,很快做出了决断:

“张鼐你去指挥先锋的兵马,其他人随本将军直冲狗官军的军阵,给我敲开他的王八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你们可是闯军第一大将的麾下!”

顺军之中,刘宗敏的威望是一人之下,在如今刘宗敏的本部老营,刘宗敏的威望比李自成还高,刘宗敏的本部老营兵,都是先听刘宗敏的,后才是听李自成这个新顺王的。

随着刘宗敏的一声令下,作为死忠的他们,开始不顾一切的冲向长矛方阵,骑术超群的他们,人手一杆骑兵老手才用的惯的骑枪,可常规的骑枪都短,根本够不着蹲在近两丈长长矛尾端的长矛兵。

主命难违,最终,一咬牙,用力抽了一下战马之后,集体跳马求生,用珍贵的战马的肉体冲撞密密麻麻的超长长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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