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笑着对丁老三说:“大叔,我是个女子,为了在外头行事方便些,才做了男子打扮,后来跟大叔聊的愉快,就没有挑明,希望大叔不要见怪。

这几斤染膏您先用着,过几天我还去县里呢,到时候若还有剩余,我再给您留着。”

丁老三道:“成!

怪啥怪,你岁数又小,若不扮成男子,连掌柜的面都未必见着,更别说李员外了。

一个女娃娃,做点事容易吗?

我听你二婶说了,这价是你一人儿跟李员外和掌柜的大战了好几个回合,从他们手里头硬抠出来的。

丁老三扭过身子,大眼珠子瞅着众人,中气十足的说:“别说一个女娃娃,十里八村的老少爷们有几个能做到的?

见到城里的员外不发毛,敢把腰杆子挺直就不错了。

小兄弟一个人打下的江山,想让谁享就让谁享,用的着你们指挥她吗?

真是的!

还没听说过哪朝哪代有臣子指挥皇帝的!

脸大的都分不清东西是谁的了。”

众人顿时群起而攻之。

“分不清自己是谁的是你!

我们村的事,用的着一个外土裤子在这咋呼吗?”

“这是南马庄,不是你们丁堡寺,在我们这充什么人呢!”

“就是,觉得自己是镇上的人了不起咋地。”

“昭昭不过坐了你一次车,看把你牛的,我们南马庄不是没人!

往后昭昭再坐车,我们村的爷们儿轮流拉着去,不坐你那破玩意儿。”

“就是,我们和昭丫头多少年的情意了,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呢!

你才认识她一天,连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就想跟我们比情意。

昭丫头她祖父祖母和她爹都是我们埋的,你往人老马家坟头添过一铁锹土吗?”

“我们这些人哪个没帮过昭丫头,她受苦受难的时候,就是我们这些人给她撑着腰呢!

我们才是她真正的叔伯亲人!”

“就是,昭丫头喊你一声叔是礼貌,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家的叔了!

人家亲叔在这呢!

马二牛才是她亲叔!”

云昭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丁老三前头,大声道:“大家都别吵了!

大叔是我的客人……”

云昭没说完就被丁老三打断:“小兄弟,你甭管,我不怕他们!

丁老三拉了云昭一下,抱着罐子挡在前头:“咋地,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啊!

我丁老三说的是一个理字,你们全村人都在这我也不怕你们!

我是不是她亲叔,可我佩服这女娃娃,看不惯她被人欺负!”

“谁欺负她了?”

丁老三眼珠子一瞪:“你!谁对她指手画脚就是欺负人!”

我刚刚哪句话说错了,是一个村的就能插手别人家的事了?

还好意思表什么情意,连开坑填坟都拿出来表一表,呸!

谁家死人是自个儿挖坑埋的?

你们家坟地里,就没小兄弟的祖父祖母添的土吗?”

一人讥笑:“什么小兄弟,昭昭是……”

“我就喊小兄弟,你管的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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