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初,世界仿佛被战火的硝烟紧紧包裹,小甄庄在动荡不安中艰难喘息。
破败的房屋在风中瑟瑟发抖,狭窄的土路满是岁月的创伤,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灰暗与迷茫之中。
在小甄庄的甄氏家族里,我的奶奶如同一盏明灯,散发着令人敬佩的光芒。爷爷甄恩尉,在家中排行老二,在甄氏八兄弟中位居老四。
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每日扛着农具走向那片贫瘠的土地,仿佛那是他与命运抗争的战场。
他的脸上刻满了朴实与憨厚,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而充满希望,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生活的坚定信念。
然而,命运却对他格外残酷。在那个动荡的岁月里,爷爷屡屡遭受歧视与欺凌,生活的重担如巨石般压在他的肩头,让他不堪重负。
日复一日的艰辛劳作,渐渐侵蚀着他的身体,最终积劳成疾,在年仅 33 岁时便英年早逝。
爷爷的离去,如同一记沉重的闷锤,砸在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
留下奶奶独自拉扯着三个懵懂无知的孩子,那时父亲年仅十岁,大姑还不满六岁,小姑甚至未满两岁。
可怜的奶奶,在 32 岁的芳华,便不得不独自撑起甄家的门头,过上了孤儿寡母的艰难日子。
奶奶中等偏高的身材,在同龄女性中算得上高挑,约有一米六七的样子。岁月如刀,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可她的眼神却始终坚毅无比。她的双手因常年劳作显得粗糙,却充满了力量。她的头发简单地绾在脑后,几缕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
奶奶无疑是勤劳的象征。每天,当第一缕晨光还未划破天际,奶奶就已经起身。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生怕吵醒还在睡梦中的孩子们。清晨的小甄庄,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奶奶扛着农具,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田间。她弯下腰,用力挥舞着锄头,土地在她的耕耘下渐渐变得松软。
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她却毫不在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了孩子们,一定要努力。
中午,烈日当空,奶奶匆匆赶回家里。她一边擦着汗水,一边为孩子们准备简单的饭菜。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短暂的休息后,她又立刻投入到劳动中。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奶奶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她的脚步虽然沉重,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希望。
无论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奶奶总能以乐观的心态去直面。
她宛如那一代农村妇女的杰出典范,心地善良、勤劳能干,坚韧不拔且乐观向上,是这片土地上最靓丽的风景。
爷爷有个亲哥哥叫甄恩茹,我们称呼他为大爷爷。他们一家人虽说也勤劳善良,但与爷爷奶奶相比,却少了那份吃苦的劲头。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却不像爷爷奶奶那样披星戴月地苦干,更不会像爷爷奶奶那样精打细算、有规划地安排生活。 俗话说:“穿不穷,吃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
”大爷爷一家人或许从未真正领悟其中的真谛。他们常常显得毫无算计,甚至常常寅吃卯粮。
再加上他们家孩子众多,有三个儿子、五个女儿,共计八个未成年孩子需要抚养,日子过得异常艰苦。
而爷爷他们由于勤劳肯干,儿女又少,家庭相对殷实,日子自然也过得宽裕些。这竟导致了亲兄弟之间的“亲近嫉妒”与“亲近伤害”。
爷爷在世时,念及亲兄弟的情分,相互之间能让则让,能忍则忍。可爷爷去世后,没了这道缓冲的屏障,大爷爷他们一家便时常事事欺负奶奶和爸爸姑姑他们。
然而,奶奶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性格刚强,绝不轻易屈服。她一人能干几个人的活,日夜连轴转。
当时河口集还流传着这样一则顺口溜:“河口集人晨起赶铜城,甄恩尉家还未关门。”足见奶奶的勤劳程度以及在当地的赫赫名声。
奶奶除了精心耕种自家的田,还时常开垦拾边歇地种瓜种菜,以贴补家用。
人勤地不懒,每季每年,光是从拾边歇地收获的瓜菜水果,就足以解决日常生活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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