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怔怔点头。

接着,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半晌才道,“民妇被人欺辱了……可无论如何解释,村里人都不信,更说让我把奸夫交出来,若是知道那人是谁,别说村民要问,民妇也想杀了那畜生。”

说到最后,徐氏双拳紧握,眼底迸射出浓烈的杀气。

看着不像假话,姜篱道,“你且把经过说来,本官自有定夺。”

徐氏明白地点点头,抹干泪水,哽咽道,“事情大概发生在半年前,那天夜里,民妇伺候婆母正要休息,忽然院门敲响,把民妇婆媳二人吓了一跳,民妇扬声问是谁,那人回话,说她是青云庵的姑子,路过此地,天色已晚,想要化缘借宿,

民妇听着那把声音的确似老妇人的说话声,有些心软,可也戒备着,去灶房拿了把菜刀别在身后去开了门,见到的就是一位姑子打扮的妇人,只是那妇人带着斗笠,当时天黑,院外只有星月之光,没能看清长相。

那姑子很是客气,与民妇门边说话,又是夸我心善又是如何如何,民妇怎好意思,这化缘都还没吃到肚子里,便赶紧将姑子请入院中去灶房下面了,当时婆母还起身来跟姑子说了几句话,民妇还诧异,为何那人一直戴着斗笠,可出于礼貌,也不好多问什么?

婆母叮嘱做好面后把柴房清理供姑子留宿这些话后便回屋休息了,民妇煮好面端上去,就是那时候,姑子突,突然就把我打晕……再醒来……我已在柴房里,身上……衣衫全乱,姑子不知所踪,我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人……欺辱了,

大人……民妇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实情,不敢有丝毫欺瞒哄骗之行,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说到这,徐氏已泣不成声。

村民们窸窸窣窣议论起来,但不是很惊讶,毕竟这件事,徐氏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过一回了,该骂的,该啐的,也都做过了。

一致认为徐氏这个谎扯得够圆,关键的,重点的,什么都不知道。

姜篱问徐氏,“你是如何确认她是姑子,身高如何?”

徐氏听罢,委屈闭眼,嘴角抽动着,许久才道,“青云庵民妇去过,姑子穿的都是大地黄的宽袍,白色胖袜,平头步履,那人都能一一对上,衣上还飘着檀香味,就是寺庙里供奉用的檀香……他戴着斗笠,比民妇高出半个头。”

姜篱心下一惊,这贼子做得如此细节啊。

按理说,男子是不得踏足尼姑庵的,他又如何知晓姑子怎么打扮呢?

但不管怎样,都得把嫌疑一点点排除才行。

她朝刘和看去,刘和立马会意,点了一名衙役赶紧去准备那些东西。

里正笑着,朝姜篱拱手,“大人你听,她倒是个狡猾的,居然又提起姑子来,谁不知道前段时日衙门断了那起‘女鬼新娘’索命案就涉及道姑,她倒是懂得往出家人身上泼脏水,敢情这天底下所有的姑子都是坏的呗?!”

姜篱嘲讽一笑,“敢情里正的脑袋是想不到那姑子是男人扮的呗?”

李里正撇嘴,“草民自然问过,可村民们都说没见过什么姑子来过村里,或许这一套说辞都是她瞎编的呢,为了逃脱罪责。”

“她都快要被你们逼死了,为何还要说这些话,真有什么奸夫,直接供认不好吗?”

“可是……”

“你滚一边去,再多吭声,铁尺伺候!”

姜篱实在也耐不住烦了,知道这些男人没把她放眼里,才敢在旁边逼逼赖赖。

再逼逼,就让里正求仁得仁。

里正被她眼神逼退了一大步,其实心里是很不服气的,他堂堂里正,被一个小女娃呵斥,这算怎么回事嘛?

可连他都忍气吞声了,村民就更不敢吭声了。

姜篱叫徐氏继续说下去。

“被欺辱一事,当日就告知了公爹婆母,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只觉日子没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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