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宫人围着一间屋子窃窃私语,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聂琚叉着腰,“你们都排好队,一个个来!人人都有份!”

又朝里面喝道:“程仁美 ,你别老实点,眼珠子别乱动!”

程仁美眼底青黑,不确定道:“公主,你这真要这样做?要这么多人同我玩?你不怕对不起平宁?”

“当然,本宫确定。”

屋里放着博戏桌,上面放着筹码,程仁美被摁在桌前。

“你爱赌是吧?赌得不归家是吧?赌得魂都丢了是吧?那好,本宫成全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些人轮流与你赌,赌资本宫来提供,让你好好过把瘾。”

程仁美不禁乐了,还有这等好事?赌资不愁,赌友不愁,那就放开了赌!

“行,谁也不许反悔!我程仁美在此多谢公主!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聂琚心道,混账玩意儿,当你的父母太难了,天天下十八层地狱。

第一天,程仁美十分兴奋,龙马精神,大展赌艺,一共赢了五百两,喜滋滋睡下。

但刚睡了一个时辰,有人用冷水将他泼醒,“喂,睡什么睡!起来赌!”

他摸摸脸上的水珠,赌就赌,多赢些钱回去给平宁和孩子买礼物。

第二日,他精神太过亢奋,有些受不住了,但外面排了老长老长的队伍,全是嚷着要和他赌博的男人。

他脑子晕晕沉沉,“诸位,能不能让我先睡会?”

中郎将冷漠无情,“想睡觉?门都没有!那么多兄弟排队等着上呢。”

前来巡视的聂琚喝道:“赌徒是不需要睡觉的!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只要他闭上眼,宫人就往他脸泼冷水,一大群精壮男人双眼放光,将他按在博戏桌旁,强迫他继续赌。

吃喝拉撒全在屋子里,不许出房门一步。

第三日,他眼睛血红血红的,几乎疯狂,求聂琚放过自己,他只想回家看平宁和孩子。

聂琚不理他,吩咐众人,“侍候好程驸马,务必让他尽兴。”

第四日,博戏桌突然变成了黑洞洞的地狱入口,他爹娘仿佛在他冲他招手。

“好孩子,下来吧。”

程仁美晕了过去。

等他睁开眼睛后,看到的还是博戏桌,大叫一声,又晕死过去。

...

一天一夜后,程仁美悠悠转醒,了入眼前的居然是床帐,他泪流满面,活过来了。

太子进去和他聊了一会儿,程仁美哭得比爹娘死的时候还难过。

“求太子殿下,让那位小祖宗放了我吧!”

两日后,他换上干净整洁衣裳,恢复几分人样。

聂琚进来,笑眯眯对他道:“程驸马,要不要去金盏赌——”

程仁美胃里一阵翻腾,他急急道:“求殿下了,别再提这些字眼。”

聂琚将他送到平宁公主府,对平宁道:“姐姐,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赌了,怎么处置他,你自己决定。”

平宁看向程仁美,几日不见,他消瘦许多,眼中没了那种 ‘我一定要翻盘’ 的痴狂,变得谦卑起来,如同脱胎换骨。

程仁美直挺挺跪下,“平宁,我不配做丈夫,不配做父亲,但看在孩子刚出生的份 ,别赶我走,太子答应我,让我在东宫谋个职位,俸禄全交给你。”

平宁疲倦的转过头去,暂且留着吧,府里的东西再也不许他碰一丝一毫。

程仁美次日就去东宫上任,他跪求同僚,求他们不要提 ‘赌’,‘博戏’,‘金盏’之类的字眼,不然他会吐出来,到时臭的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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