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兼程,月莹一行人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赶到了宋府,月莹直接被宋仁杰拉着去了宋文宇的房间,老柳一瘸一拐地赶紧跟上。

月莹搭脉诊断了一会儿,宋仁杰一直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了?能治吗?”

月莹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稳稳地说,“这病我可以治,但是有条件。”

“能治就行,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首先我要让老柳见到家人无事,请您把老柳的家人带过来。”

“行,一会儿我就带你们去见。”

“还有,我治愈此病后,不准再对我白家赶尽杀绝,以后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们宋家本来就什么都没做啊!不过你要非得说以后的事,我当然可以答应你。”

“我要立下字据,有人公证。公证人得由我们找。”

“你有完没完了,这你再找公证人,得多长时间,我爹这病耽误不得。”

“咳咳咳!”宋文宇艰难地把手从帐子里伸出来,直指着月莹说道,“你!就你这白家的女儿,即便答应了,你肯给我好好医治吗?仁杰,不用她,不用她给我治。”

“爹,各种名医、御医、江湖郎中都试过了,好多人说只有当年的江南白神医能救得了,如今只能试一试了,您就听我一次吧!”

月莹冷冷地说,“宋老爷,现在是您儿子请我给您医治,您若不愿意,我自然是不勉强,只是您不必以您自己的心思来揣度我,我与您不同,我平生只救命,从不玩命,治病救人,我从未开过任何玩笑,我爹亦然。”

“你爹,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你爹,我与夫人老来得子,就因为你爹,未享受过一天天伦之乐,夫人就命丧黄泉,你还不反省!还,还来这里气我。”

“宋老爷,我爹是医生,不是神仙,当年他提醒过您,夫人已凶多吉少,我爹自然是尽最大努力保住尊夫人和孩子,只是最终未果。这些年您怎么对我白家的,您心知肚明,我无意气您,您要是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我横竖就是一死,我家人都已去世,我一人在这世上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如果信不过我,就请另请高明吧!”

说完此话月莹扭头摸着门框就走,宋仁杰叫住她,“诶?你走了,那陆先生的妻儿怎么办?”

“大小姐,您随意,我的妻儿我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做您的绊脚石的!”

月莹仍往外走,老柳也就是陆先生扶着她,一直走到院里,宋仁杰追了出来,“好,算我实在没办法了,我爹必须得活下去,你的条件我都答应,我爹那边,他现在已经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不管他答不答应,我这边都会想尽办法让他配合你医治。”

接下来,他们见了老柳的妻儿,月莹开了一点方子,让宋仁杰给他戒糖三日且按方子喝药,调理过后才能开始施针。

这期间月莹说要找公证人,每次出去都会跟辰烨联系,他们找到了一个山寨寨主,在公证文书中许诺了公证费和赔偿金。签字画押,公证成功。

月莹开始正式为宋老爷诊治,只是治病时宋老爷一般都昏迷不醒,起初月莹觉得只是他病重,可有几次她施针在比较疼痛应该转醒的位置,宋老爷也只是微微清醒。

后来有一次她检查了放凉的药罐,摸到了一些粉末,她闻了闻发现竟然是蒙汗药。

于是找到了宋仁杰,“你在宋老爷的药里下了蒙汗药?”

“怎么了?他不让你诊治,这我总得想个办法吧!”

“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我现在是他的大夫,药里有什么我都得知道,这蒙汗药里面药性有相冲的地方,你不可再加了,他如果不愿诊治,你也不应该勉强。”

“现在是我请你治病,钱是我给你的,陆先生和妻儿也是扣在我这,老爷子什么都左右不了,你听我的就行,既然蒙汗药不行,你想个法子让他能治病也行。”

“这有何难,你给我找些帽子假发假胡子伪装一下不就行了。反正他意识也不清,看不出来。”

“行,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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