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声,欣喜道:“你竟在这儿,我寻你多时了!”

正是何牧之。

胡温玉顿觉脸红,不好意思道:

“你打坐调息,我自无趣,被山间风景引目,便玩赏起来,不曾想,脚下无状,赏玩之中,渐走渐远,转过山头,来到此地,恰好撞见几个奸人正欺辱一个女子,忍不住拔刀相助!”

话未说完,何牧之一脸担心道:

“你没事儿吧?快让我看看!”

边说边把胡温玉胡温玉转了几个圈,仔细打量上下,弄的她满脸羞红,看的旁边那年轻人心跳血热,脸上犯出脸上犯出一抹古怪神色,心里嘀咕道:

“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是这少女的哥哥,妹妹生的这般精致,哥哥却生的这般粗鄙。”

“好啦,人家没事儿啦!多亏了他,不然我恐怕也遭他们毒手了!”

胡温玉眼圈泛红,此时方觉后怕。

“哦?他?他方才招招欲置我于死地,若非身法精妙,我已遭不测。”

何牧之眼神微缩,有点怀疑道。

“阁下误会了。。”

那年轻人抱拳,解释的话尚未尽出,便被胡温玉打断道:

“哥哥,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与那几个奸人恶斗,久持不下,本打算周旋到哥哥前来解围,没想到他们个个都有后天上三品的实力,我虽能相抗,却也逐渐不支。危急之际,幸的一人出手,当场毙了三人,复又杀了余众,我才脱了身。”

何牧之听到危急之处,眉簇如山,甚是担忧,又听得人相救,化险为夷,大松了一口气,朝着那年轻人抱拳感谢道:

“多谢义士仗义出手!”

那年轻人连连摆手,笑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辈作风,何足挂齿,不当谢。还是老兄你莫怪我下手狠才是!”

“我正要问你,你方才却是何故?”

何牧之亦笑,回剑鞘中。

“那是他把哥哥当成凶手了!”

胡温玉接道,便把暗剑伤人之事备说了一遍,何牧之警惕环顾四周,只有林间鸟鸣,百虫互叫,除了几具尸体,那还有其他人影,不由拿眼望了一下那年轻人,指了指自己来的方向,眼神微缩,问道:

“你确定那道攻击是这个方向来的么?”

“应是不错,不然我怎么会以为你是他们的同伙呢。那利剑被我用戒指格开,没想到,却让那姑娘惨死,实在惭愧,惭愧!”

那年轻人十分坚定的说道,满脸悲痛自责之色,胡温玉见他这般,不疑有他,安慰道:

“那般情况,你也不是成心的,不必自责。要怪就只能怪那个暗下杀手的凶手,只有找到他,拿他的命给她报仇,方能告慰她在天之灵。”

何牧之心思缜密,十分确认所来的方向,绝无他人,那便有两种可能,一者便是超然物外先天高手,但既是那等人物,岂会行那卑鄙之事,更不用说自降身段,去偷袭一个后天武者。二者便是那年轻人说谎,亦或者是看花眼了,但能使出那般灵技的,定是个先天修士,早就达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境,岂会眼花看错。

“或许他救人心切,没仔细吧。”

何牧之只得压下心中所疑,如此想罢,再次抱拳感谢道:

“幸亏少侠出手,舍妹才全了性命。敢问尊姓大名,以便日后怀恩在心!”

“不敢,在下姓萧,名荃,字晚留。若蒙不弃,称我晚留便可。不知阁下及尊妹名号!”

萧晚留报拳,报了自家名号。

何牧之心思一动,萧姓,而且出现在飞升门的势力地盘中,正值逍遥宫踢门之际,而且逍遥宫的宫主便是萧姓,眼前这人,年纪轻轻,便有了先天实力,也同样姓萧,想必跟逍遥宫脱不了干系。

想到逍遥宫,何牧之心中一阵烦闷,飞升门和逍遥宫之间的恩怨,纠缠了数百年,两门弟子,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不光明面上,你来我往斗个不停,就是私下里,两门弟子亦是恶斗不休,偶有死伤,不过是在恩怨簿上再添一笔,如今已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之境。

“在下何煜,字时了,舍妹名秋月,字春花。你可称我何时了,叫她何秋月。”

何牧之撇了心头之想,再怎么说,他也救了小玉两次,当即抱拳应道,不过匿了真名,只留了真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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