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赵家。
赵寒早已安抚好了自己的夫人,然后一个人来到厅堂。
只见他披头散发,目光如狼,定定的盯着这房中的一切。
房间内雕栏画柱,红色的地毯上秀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精美图案,桌上,茶几上,饰柜上,均排放着赵寒喜欢的瓷器,木玩。
一缕香薰从炉中升起,袅袅升空,飞到屋顶,然后消息不见。
赵走了两步,来到一根朱红的梁柱边上,然后细细的摸着,狠厉的眼神开始慢慢的柔和下来,并逐渐失神。
“好美,好舒服……”
赵寒喃喃道。
“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自己挣来的,我赵寒是外城的第一富!谁有我这本事?”
赵寒脸上露出一抹渗人的笑。
盗贼出身的他,习惯性的向身后看去。
“你是谁?”赵寒大叫一声,身体踉踉跄跄向前跑去。
“锵”
他转身,同时将随身佩戴的短剑拔出,定定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厅堂。
眼中惶恐不安。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来杀我,有人要抢的银子!”
赵寒在大叫,一边向门外退去。
“你是谁?”赵寒突然跌倒,向前爬了几步,他挣扎的想来站起来。
“老爷!快将老爷扶起来。”
管家和下人们匆匆的赶了过来。
“离我远点!你们一个个只知道要钱。”赵寒一把将下人们推开。
“姜有生,你以为我怕你吗?”赵寒对着红影绰绰的厅堂内嘶吼,“嘿,你好威风,不还是被我拉了下来?”
赵寒跌跌撞撞的向厅堂内走去,大叫道:“我知道,你还有钱,你有一个黑盒子,你从不何人谈起,可是,我知道啊,你捡到那小子和黑盒子的时候,我就在远处!”赵寒向虚空中狠砍了一剑,继续道:“那黑盒子你视若珍宝,那东西怎么也值一万两银子,嘿嘿嘿,那东西迟早是我的。”
“赵寒!”一声凄厉的女声响起,正是赵夫人。
赵寒猛的转过头去,看向自己的夫人,笑道:“夫人,你放心,我赵家的钱,会回来的!”
他又看向了那厅堂内。
“是了,是了,我产生幻觉了,你不是姜有志,你是赵军!要将我家产耗尽的我的儿子!”
赵寒猛的一跃,高高举起短剑,欲向虚空砍去,“我杀了你!”
“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啊!”赵夫人哭喊道。
赵寒身子一凝,高举的右手定定的悬在空中,“军儿……”
他放下手中短剑,伸手在空中抓了抓,摸了摸,喃喃道:“军儿,我的好儿……为什么你也要抢我的钱,不抢了好吗?”
“军儿,不怕,有灵佛,对,只要有灵佛,我们的银子就都能回来的。”
赵寒向厅堂中最里面的灵堂走去,上而供奉着一个成年男子巴掌大的木佛。
木佛通体黑色,上面有点点瘢痕,年代已经久远。
赵寒将其放在手上,小心的抚摸,眼中两行浊泪滴下。
“你要你在,赵家的根便在。”赵寒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正欲将灵佛归位,这时门外隐隐传来了马蹄声。
下人们脸色倏的变色,赶紧悄悄的退走,远离随时可能出现的的风暴旋涡。
“滚,本大爷今日有要事要干!耽误了,我一刀剁了你。”
身边跟着的下人赶紧定住身子,在雨中凌乱。
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那家丁知道赵寒今日状态不对,便找了个换衣服的理由让赵军不过厅堂,从侧门入里院。
可赵军是谁,家中儿子,岂有走偏门的道理。
那下人一片好心,但赵军并不领情。
赵军一路批雨而归,青灰色的衣服早已被雨淋成了黑色。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空气湿寒,但赵军却混然不觉,心中只想要一千两银子。
只要拿到这一千两银子,治好了自己的隐疾,自己便来再乱花银子,帮助父亲一起渡过如今的难关。
他这样想着,脚步已经跨过了厅堂的门。
厅堂中,看着自己的母亲正在拭泪,而父亲赵寒正好在摆放灵佛。
在他的腰间,别的剑已经只剩刀鞘。
“军儿,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你。”赵夫人道。
赵军握着拳头,看了看自己脸色有些怪异的父亲,然后向自己母亲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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