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城外,火海一片,大雪苍茫。

“你们倒是说说,人被劈开两半,是算一个,还是算两个?答对的人活,答错的人死。”

高头大马上,一袭白衣胜雪的男人手握长刀擦拭着鲜血。

几分钟前,他刚刚把一个人劈成两半。

面前的四个男人倒在他的脚下。

一个红胡子,一个银头发,一个招风耳,一个独眼龙。

死的那个是个瘦老头,当然,他并不算在四个人之内。

四个人惊惧不已,不知所措,他们会害怕,有三个原因。

一是眼前的男人战力无双、冷血无双;

二是他的背后还有两万大军,和眼前的落雪一样,漫山遍野;

三是那可怕的东君十六翼,忠诚不二,对他们四个虎视眈眈。

抛开男人本身不说,抛开两万大军不说,单说这十六翼,战力逆天!

极光星线旗、破甲天石戟、玄空无色盾、太螭碧鳞弓、天吴六尾鞭、震魔黑神鼎、绿绮幻音琴、四极八禁幡、陨落红山印......

十六翼十六把绝世神兵,刀枪剑戟,弓鞭扇刃,鼎盾符幡,琴旗鉴印,拿了个齐全。

四人现在犹如阶下囚,然而就在半个时辰前,情况可不是现在这样。

那会儿,他们的两千人马还在追着这个让他们做选择题的白衣男人。

“南宫至,都这个地步了,还不投降,非要横尸遍野你才放弃?”

红胡子大汉一声怒吼,声音响亮浑厚。九环大刀刀柄往雪地上一砸,背后数千铁骑手中长枪齐齐砸向地面:

“投降!投降!投降!”

喊声震天,山岭上的皑皑白雪似要雪崩。

对面这个被称作南宫至的男人反问了一句:

“投降?有生路么?”

红胡子笑着回答:

“生路没有,死路可选!”

南宫至也笑了。

“既然你们给了我选择,似乎我也得回敬。我不像你们只给死路,我这里有活路可选,但你们六个我只放两个!”

红胡子看了看四周,领兵的战将明明只有他们五个,于是嘲笑:

“穷途末路,已经让你失心疯了么?”

五人顿时一起哄笑。

没等他们笑完,南宫至身前突然唰地飞起一记血影刀气。

刀气纵贯一方,似有劈天裂地之感,直劈向红胡子旁边的瘦削老者。

老者不屑一顾架剑格挡。

“这点本事,也敢偷袭老朽!这……”

话音未落,他已头颅溅血,人、剑、马,俱裂!

老者被竖劈两半!

“黄……黄玉子……”

其余四人冲着老者喊道,同时不免心头一颤,南宫至手段之狠辣,超乎他们所想!

然而对于南宫至,似乎把人劈成两半犹如砍瓜切菜,面不改色。

他侧脸以对,似有深意地问:

“你们倒是说说,人被劈开两半,是算一个,还是算两个?答对的人活,答错的人死。”

众人惊惧,但是看了看身后的两千人马,还是底气十足。

四人中满头银发的战将回复:

“南宫至,休要逞强!你一人再厉害,怎挡得住千军万马!偷袭黄玉子成功,改变不了结局!你已经被我们两千人重重包围,还不引颈就戮!”

南宫至摇摇头:

“你们两千人包围了我,那我的两万人又包围了谁?”

还没等他们四个反应过来,皑皑白雪里突然冲出漫山遍野的伏击军团,喊声惊天动地,瞬时就抄了这两千人的后路。

不消片刻,两千人马悉数投降,局势惊天逆转,变成了反包围!

银发战将大惊失色:

“这么多人!是陷阱,撤!”

四元战将策马回奔,南宫至却不慌不忙,吩咐了一句:

“极光星线旗!”

“是!”南宫至身后一个俊朗青年答道。

策马奔腾的四人刚跑出百步,周遭突如其来嗖嗖作响。

定睛一看十六根红色旗帜犹如神兵天降落地扎根,将他们包围其中。

“这是......阵法?”红胡子惊讶地问。

银发战将不管不顾:

“管他什么阵,冲出去便是!”

四人拍马疾行,却没在意旗阵外的俊朗青年已经催动旗阵。

霎时间,红色光束凭空显现,如丝线般密织如网,来回穿插,速度奇快,锋利无比。

四人躲避不及,连人带马被直接洞穿,打得泥石乱飞,人仰马翻,白雪染红!

一个回合不到,四人倒地,骏马毙命。

挣扎起身后,继续躲避着红色光线的攻击,躲着躲着竟是回到了南宫至的面前......

环顾四周,南宫至身后十六战将威风凛凛,手中兵刃似有惊天动地之威,数万大军将此地团团围住,已经毫无生还希望。

“南宫至,你想怎样?”红胡子喘着粗气问,其余几个人也是抱着惊惧的目光。

“给你们的选择依然不变。回答我的问题,或者现在就死。”

南宫至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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