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电话拨通了,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听,就在谢建国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了,听筒里面传来严肃地询问声“喂,你是谁?怎么会有这个电话号码?”

谢建国听到听筒里面传来威严的声音,压迫感十足,他直接被吓懵,直到声音再次质问道:“说话,你怎么有这个号码?”

谢建国马上惊醒过来,额头上的汗水瞬间冒了出来,听这口气多半是个大人物,这种盛气凌人的声音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恭敬地回复道:“您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我是柳江河的叔叔,他现在被抓到看守所去了……”

谢建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详细讲述了柳江河被抓进看守所的原因和经过,并表示希望对方能够帮助解决问题。

尽管看不到对方,但他依然保持着恭敬的态度,甚至比面对省领导时还要更加恭敬几分,因为这声音带来的压迫感远远超过了他所经历过的任何一次。

谢建国说完之后,对面陷入了一阵沉默,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良久之后,那威严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好,事情我知道了,明天柳江河出来之后,让他给我打电话。就这样吧”,他说得很随意,仿佛这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随后,电话被迅速挂断,留下谢建国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明天出来?”这人不会是骗子吧。

“老谢,他说了什么,能不能帮忙啊?”见到谢建国呆若木鸡的样子,余丽心里一沉,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着急问道。而一旁的柳江玲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听到余丽的话后,谢建国才回过神来,有些不确定地道:“额,他说他知道了,还说明天江河出来之后让我给他回个电话。”

“啊,他就说了这么几句话,他是不是骗子呀,你刚才怎么这么紧张?”余丽皱着眉头,有些怀疑地问道。

她觉得这个事情太过于离谱,这可是涉及到人命案和故意伤人罪,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解决呢?

然而,与谢建国夫妇疑惑的心情不同,柳江玲却兴奋得手舞足蹈。

她紧紧抓住谢建国的手臂,激动地摇晃着:“谢叔,他真的说我哥明天就能出来吗?真的是太好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湿润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这次却是喜悦的泪花。

说到底,她还只是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啊!小时候妈妈就离她而去,如今父亲又突然离世,就连唯一的哥哥也被关进了监狱。如此沉重的打击,让这个弱小的女孩如何承受得住?她那稚嫩的心灵和柔弱的双肩,怎能扛起这一切呢?

书上常说:“少年的肩膀应当挑起草长莺飞与杨柳依依”、“少女的眼中应藏着清风明月和星辰大海”。

然而,这不过是人们对美好未来的憧憬罢了,现实生活远比想象中的复杂,尤其对于那些出生在农村家庭的孩子们来说更是如此,他们不仅需要努力学习,更要承担大部分家务劳动,甚至还要参与田间劳作。

像柳江河兄妹这样的特殊家庭,他们所肩负的不仅仅是即将独自面对生活的考验,更多的是对父母的思念和那份沉甸甸的仇恨。

“额,你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声音就像是从钢铁里蹦出来的一样,听他的口气不像是骗人的”谢建国认真地回想刚才的声音,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接着,他又朝柳江玲说道“好啦,事已至此,我们也只好尽人事听天命了,他是不是骗人早上就知道了,江玲再休息会儿吧,你也不希望你哥出来看着你顶着一双熊猫眼吧,你看你姐姐真是没心没肺,我们这么吵她都睡得像头猪一样”

听了谢建国的话,柳江玲就像是吃下一颗定心丸一样,她乖巧地点头,把哥哥的背包收拾好后,她回到房间很快就睡着了,她的嘴脸微微翘起,就像是梦到什么美好的事情。

看守所禁闭室内,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是警察收拾不听话犯人的绝招之地。

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没有一丝光亮,安静得让人感到恐惧,只能站立其中。

在这里,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很少有人能够承受这种恐惧和黑暗,因为他们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人的强大来源于内心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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