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话的女社员听到大家发出这样的笑声,顿时明白了过来,伸手打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社员。
笑骂道:“你们可别瞎想,我告诉你们,今天啊在山拉河里挑水,我亲眼看见的,田放映员在河里洗澡嘞!”
田方林远远地听到身后的声音,原来如此。自己已经看的够仔细了,没想到还是被人给偷看了,幸亏没有脱干净,要不然自己的一世英名都给毁了。
“快说,你看到了什么?”
几名社员的声音变得不是很清晰,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些隐晦的笑声。
刘小军越想越生气:“方林哥,你别生气,我回去把她们给骂一顿。”
“你能骂过她们?”田方林挑眉问道。
这些农村女社员的战斗力是非常强悍的,尤其是结过婚的,像刘小军这样的,能骂的他抬不起头。荤的素的一起上,刘小军哪里会是对手。
“我不行,我姐行。”刘小军自信地说道。
刘小翠是老师,跟这些社员吵架不一样,她不说脏话,有时候对方还听不懂到底是在夸他还是骂他,基本上没有输过。
另外还有就是,有的社员的孩子在学校里面上学,她们也不敢得罪刘小翠太狠。
田方林没有让刘小军回去吵架,再招来刘小翠替田方林吵架,闲言碎语立马会传遍整个刘庙大队。她不惧吵架,可不一定会无视这些闲言碎语。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个道理他明白。
刘小军仍然在愤愤不平,大鼻涕的关注点则转移到了田方林洗澡这件事情:“田哥,你什么时候去洗澡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只知道田方林给他说洗头,可没听说洗澡。
“今天中午睡觉醒来的时候,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洗头的时候,我就想着也擦一擦身子。当然,我就是擦了擦,没真的脱光洗,也不知道怎么被他们看去了。当时你正在睡觉,我也没好意思叫你。”
说话间,大队部便到了,田方林拿着手电筒走进窑洞,找到放在煤油灯旁边的火柴,好久没有用过火柴,第一次擦了一下,竟然没有擦着火,反而火柴棒从中间给折断了。
拿出第二根火柴,拿着火柴盒的左手微微倾斜,找到合适的角度,轻轻一擦,火柴头上燃气微弱的火苗,逐渐的变大。
田方林急忙打开煤油灯上面的玻璃罩,煤油的味道很浓,点燃了灯芯之后,又把玻璃罩给盖上。昏黄的灯光在窑洞里亮起,不过照亮的距离很近。
这还是他第一次使用煤油灯。
他又取下玻璃罩,轻轻地挑了挑灯芯,灯芯燃起的火苗大了不少,窑洞里的亮度随之增强,不过跟瓦数最低的白炽灯比起来,还要暗许多。
不过原主的视力很好,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连阴影处的东西也能看出个大概。
三人把设备放在窑洞门后面,明天走的时候方便搬,搬的距离近,就省力许多。检查完东西没有遗漏,刘小军笑着跟两人告别,准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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