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应凯问:“正常的意思是……”

“他说他有洁癖,听说有人死了,他下意识的就离开了,而且他那两天有朋友从外地来,他接待朋友,陪着各处玩了玩,一日三餐的,到九月二号傍晚才送走,然后他弟弟就约他去猫咖店了。”

唐应凯赶紧问:“他这几个朋友都核实过了?”

“他说了他朋友的电话,老范打电话问过了,确实是南方的朋友八月三十号来的,九月二号傍晚的动车走的,我也问了他弟弟的情况,确实跟你说的一样,不是转天,是九月四号自杀了,跳楼,说是之前一直有抑郁症,也看了心理医生,这件事我们还没有核实,一会儿老范就会去他弟弟的居住地了解情况,如果有出入,我马上告诉你,他们那晚没有结的帐,等猫咖店开门之后,马星月就去交了,还有就是……”

王兵顿了一下,说:“我也提醒他了,以后离你外甥女远点,他答应了,所以,你放心吧。”

唐应凯一听这是有误会啊,可咋解释?马星月的一些表情只在他脑子里,没办法转到王兵的脑子里,而且这些反应与案情是否有关系他也不确定。

他叹了口气道了声谢,挂断了电话。

猫咖店能够遇到,而后马星月又能找到这里,表现的又很奇葩,唐应凯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问题。

如果说猫咖店的相遇是巧合,那马星月找到工作室来是啥?

可唐应凯清楚的记得说到猫咖店的时候,马星月惊讶和慌乱的神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唐应凯印在脑子里了。

唐应凯脑子有点乱,可王兵那边已经误会了,他再打电话催问是不是不太好?

这一刻,唐应凯有点后悔把马星月赶走了,如果知道剧情这么发展,他一定会哄着马星月,看看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唐应凯心里装着事,一下午什么都没写,他在快下班的时候给罗鸣浩打了电话,约他一块儿吃个饭,被老罗拒绝了,理由是有案子,没空。

“这是一切顺利呗,没见你冒头。”

“还行吧,审着呢。”

“审问这块儿,跟你关系不大,咋也得吃完晚饭呀,这点时间都没有?”

罗鸣浩想了想说:“行吧,你多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你,就在你们楼下吃涮羊肉吧。”

……

罗鸣浩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身后还跟李云辉。

“你不是说忙吗?咋老李也跑出来了?”唐应凯站在火锅店门口,纳闷的问。

“差不多了,我俩上年纪了,收尾工作就交给年轻人吧。”

“啥案子这么快?”唐应凯边往里走边问。

罗鸣浩哼了一声说:“啥案子?证明人性本恶的案子!”

“你这就偏颇了,啥样人没有?还因为他一颗老鼠屎把咱们都捎带上了?”李云辉边说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已经站在桌旁准备点菜了。

老罗利落的点好菜,扭头对唐应凯说:“本来是一起交通事故,没我们啥事,结果处理事故的交警发现不对。”

李云辉接口道:

“车上是夫妻俩,都是三十出头,结婚五年了,也没有孩子,离奇的是啥呢?这个女的呀,没系安全带,男的系了,说是俩人都喝高了,男的属于是酒驾,可男的不仅系了安全带,还用抱枕护住了肚子……”

“腰后面还有个小靠枕。”罗鸣浩补充。

“腰后面有靠枕正常,可前面还放一个抱枕就有点画蛇添足了,交警也是根据这个……”

“女的死了?”唐应凯问。

“当场就死了,这起交通事故不是车跟车撞在一起,是撞墙,拐弯的时候加速撞的,男的伤的也不轻,但没有生命危险,身上多处骨折,所以这案子不需要咋分析,方向很明确。”罗鸣浩说。

唐应凯皱眉问:“又是骗保?这,这牺牲也太大了,整不好自己命也搭里了。”

“估计他就是觉得别人会这么想,也觉得自己保护措施做的很到位……”

“他认罪了?”唐应凯问。

李云辉摇头,看着服务员端上锅子,打开开关发出咕咕的声音,等服务员离开,他才开口说:“他咋会这么轻易就认了?不但不认,还要死要活的,摆明了就是有本事你们拿出证据。”

“我们查了他们两口子的关系,你猜咋着?十分恩爱,不管邻居还是亲戚都说没见过俩人吵架,更没听谁抱怨过谁,只是没有孩子挺遗憾的,两人一直备孕,也都去医院检查过,啥事没有,可就是一直没有孩子,除了这件事,他们俩好像没有其它问题。”

唐应凯问:“这男的买保险了吗?”

“他说没买过,我们问了死者的父母,她父母说死者生前没有提过买保险的事,你也知道,保险公司有不少,险种就更别说了,投保人,被保人,受益人,已给付保险金数额,缴费期限,保单现金价值等等,我们一概不知,咋查?”

“所以他不认。”唐应凯见菜上齐了,开始往沸腾的锅里下各种肉和菜。

“对,除了这个,我们也查了嫌疑人的各种人际关系,他的朋友和同事都说没听说嫌疑人有赌博的恶习,嫌疑人更没有啥外债,他工作又是相当稳定。”李云辉说完,夹起一筷子肉,料都没沾,吹了吹放进嘴里。

“那就是……出轨了?”唐应凯嘟囔了一句。

罗鸣浩不耐烦的说:

“刚才说的话你都下锅里了?不是跟你说了,他们俩夫妻关系很好,真说男的出轨了,想要离婚,女方咋说也会让闺蜜或者家里人知道,可我们走访了死者身边的人,没人知道有这一档子事,两个人的整活作风都查了,没问题。”

“不是说已经收尾了吗?咋听着你们方向还没找到呢?”

“这还用问,既然找不到可疑之处,就按交通意外处理呗。”李云辉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唐应凯刚举起来的筷子放下了,他皱眉问:

“嫌疑人说他是酒驾,测过吗?是酒驾还是醉驾?酒驾有没有可能脑子迷糊油门当刹车?他们两口子之前在哪里喝的酒?出事地点是不是回家的毕经之路?死者死因是车祸还是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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