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暗暗为兔子担心,都怪我任性,想出让两位哥哥先后迷惑兔子测试它是否真的那么嗅觉灵敏,现在这样怎么收场呀。
不容我多想,眼镜蛇已经出击,只见它伸出舌头探测好对手的方位,头一偏发了个虚招,口中毒牙中射出一线毒液直指白兔眼睛,说时迟那时快,白兔头一低,避过毒液一击,前脚一伸带动后脚蹦起,越过蛇头伸一只前脚一脚拍在蛇的七寸上。
“漂亮!”大哥低呼一声,蛇七寸被打有点晕乎,急速伸舌尖探听敌方在何处,兔子正处于眼镜蛇盲区,又是弱处蛇转身回头可不容易。
白兔这一跃还没落地趁势前脚碰到树根再起跃回头,前脚中已抓起一块树皮从后面朝眼镜蛇七寸再狠命一击,眼镜蛇还没反应过已经被打得够呛,这致命一击虽然没把它致于死地但也伤得不轻,知道今天碰上硬茬了,平时不可一世的眼镜蛇也只好只顾逃命去了。
白兔由它去,只静静坐在地上那块海龙肝旁边,还可爱的耸着鼻子嗅那些落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观察了一会没再发现眼镜蛇再返,传说眼镜蛇很记仇的,说不定战败会呼朋唤友来复仇。这边惊呆的我们三人组走过去,我把海龙肝收入怀内,再把白兔抱起说:“大哥二哥,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爹爹该急了。”
大哥二哥都应声说好,脚没动,原来进来的时候大家心里都只顾走路没辨明方向,此时都不知道怎么出去了。
还是大哥有主意,他说:“眼镜蛇是向那边去,动物逃命都是往更深处走,我们与它相反方向就是了。”说完领头而去,我与二哥尾随而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依然是一片密林。大哥也有点泄气了,挠挠头说:“你们在这等我,我先去探探路。”我不肯,二哥也说:“这不行,等下大家走散了就更麻烦了。”
大家都没了主意,坐在一棵树下寻思着出路,我抱着白兔轻声对它说:“你打架能行,寻海龙肝也行,认路行吗?我们出不去了,怎么办呀?”
白兔似乎听懂了我的话,从我手上一跌而下,竖起耳朵耸动鼻翼像是那里飘来了食物的香气。终于鼻翼不再耸动,向我们左边蹦蹦跳跳走了一丈开外停下了,我怕它走远不见赶紧跑过去抓它,可当我走过去,它又再蹦跳到一丈外停下。
我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要带我们走出去。
我叫上大哥二哥跟上白兔一路向西而去,看样子我们出去无忧了。一路走着终于想起问大哥怎么会有眼镜蛇与白兔对峙一事。
大哥说道:“我带着海龙肝向里走的时候,不敢走快怕催风动气味会更大程度散发,见走得有十丈外了就想狂跑着更远些,跑累了在某棵树下歇息的时候发现树脚正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两条粗大树根缠绕环抱一起,中间有一缝隙,还长了几棵欣欣小树苗,我想就藏这吧!谁知道正待藏物,缝隙闪出一条黑线,惊得我手中一松海龙肝滚落开去,正好落在那游走着准备御敌的眼镜蛇身旁,正不知所措时,白兔赶到。于是我得以脱身,白兔和蛇对峙上了。”
听大哥说完,我和二哥惊出一身冷汗。
我想真险阿,好在白兔能及时赶到,但为什么白兔当时不是间着气味向那近在眼前的二哥处,却跑向更远又面临危险的大哥这边呢?难道它有千里眼?
不知不觉前面出现了熟悉的景象,一片茶树,几棵黄梨木,陡道直下,一条小溪旁一从野芋,几亩水田对开几座房屋正飘着袅袅炊烟。
终于走出来了,我深深吸一口气,空气夹杂着稻花香,看到不远处的家,步伐也轻快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娘回来了。黄家二姑娘定下来了,和厨娘出去置办聘礼去了。
我们在帐房吃午饭,饭中给父亲说了在密林里的事,父亲说:“所以告诉你要好好养着白兔,你要把它当成你的家人,近身知道吗?”
有白兔的陪伴光阴似箭,我到15岁了,母亲提议我该许亲了,找了个教书先生取了一字:梵。取意:清净。
我告诉母亲有喜欢的人了,非他不嫁。母亲也应允,等父亲和大哥回来就定亲。
古语有云,人算不如天算,我的亲事最终没成,但我还是当自己是唐家人。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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