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人又下了一笔重注赌杨守正会接锦熙回府,赌杨守正不敢接锦熙回府的的赔率立刻涨到一赔八。一夜之间,好像全泸州的人都认定,杨守正会把锦熙接回杨府认祖归宗,承认窦氏是嫡妻。
小桃红也没闲着,整天在楼里宣扬符氏一嫁三天克死丈夫,二嫁未满月就被休回娘家,三嫁倒贴杨守正做填房的臭事儿,说的活灵活现,好像她当时就边上看着似的。
甚至还把符氏如何勾引杨守正的细节当笑话讲给客人听,粗糙露骨,惹的众人哄堂大笑。
不用问,这些事儿肯定是杨守正说给她的听的。这简直就是照人脸上抽嘴巴,冲人心口捅刀子,就算是泥人也得生出三分土性,何况符氏不是泥人。
符氏气的两眼喷血,立刻吩咐人去娇莺楼。今天要不扒了小桃红的皮,她就不是符大虫。
符通赶紧拦道:“夫人,您要把候爷弄回来,赌局就散了,咱们的银子……”
符氏一巴掌抽过去,“混帐杂种,要不是你撺掇下注,老娘能让姓杨的王八蛋躲到今天?你是不是跟那王八蛋串通好了,合伙骗老娘?再敢拦着,老娘先扒了你的皮!”
豁出去赔上一万两银子,她今天也要撕了杨守正和小桃红这对狗男女!
符氏眼珠子都红了,符通哪还敢再拦。
得知符大虫要去娇莺楼,逍遥候府门外等着看热闹的闲汉们激动无比,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撒丫子四处报信。符氏的轿子还没到娇莺楼,娇莺楼前已是人山人海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杨守正躲在门后看着符氏的轿子由远即近,‘哐当’一声停在娇莺楼门口,他腿肚子开始转筋。颤声问小桃红道:“你真打听清楚了,罗知府又下了一笔重注,赌我接那丫头回府?”
小桃红对天发誓,“爷就放心吧,知府大人前前后后一共下了两万两银子的注,都是押您接杨姑娘回去。李师爷婆娘的侄子的把兄弟蒋春生亲口跟奴家说的,银子也是蒋春生亲手交给赌坊的。绝对没错儿,有一个字儿不准,老天爷打雷劈了我。”
此时,符氏已下了轿,咬牙切齿的往里走。杨守正把心一横,咬牙蹿出来,正好把符氏堵在门口。
“不要脸的贱妇!这是你来的地方吗?滚回去!”
周围闲汉应声起哄。
“好!”
“是个爷们!”
“你个王八杂碎!”符氏抡起手中的铜鎏金手炉,照准杨守正脑门子狠狠砸过去。
杨守正‘嗷’一嗓子,捂着脸仰面就往后倒,好巧不巧正好摔进娇莺楼大门。
看他满脸是血,直挺挺的一动不动,周围人一下子都伸长脖子,憋着气细看。姓杨的不会被这婆娘一下子砸死了吧?!
符氏这会儿却真想要了杨守正的命,捡起手炉还要砸。周围的闲汉们却忽拉一下围上来,把她死死挡住。杨守正要死了,赌局就跟着黄了,那他们的银子不就都打水漂了?
符氏大怒,吩咐家丁把这些人往死里打。一来闲汉们人多势众,二来家丁们也有不少偷偷下了注,也怕把杨守正弄死,银子打了水漂。虚张声势往前冲了几下,反被闲汉们打的七零八落。
符氏气极败坏,一巴掌冲离自已最近的闲汉扇过去。巴掌还没扇到,那闲汉却一脚踹她腰眼上。符氏‘唉呦’一声站不住,顺台阶滚下去,摔的盘青脸肿。
众闲汉哄堂大笑,不知谁喊了一声‘官差来了’,闲汉们立刻四散奔逃,踹人的那个闲汉也裹在人群里跑没影了,那边娇莺楼也趁势关了大门。
出人意料带着衙役来抓人的不是赵捕头,而是李师爷。李师爷一边吩咐衙役们四下抓人,一边吩咐杨家的家丁赶紧把符氏送回府瞧大夫。衙役们连样子都懒的做,四下瞧了瞧就纷纷回话,没抓到人。
“混帐东西!抓不到人,老娘把你的皮剥下来。”符氏薅住李师爷的衣领破口大骂。
李师爷赶紧赔笑,“夫人息怒,小人一定严查。不过还麻烦你问问杨候爷,候爷什么时候接杨姑娘回府?知府大人说,事关人伦天理,还请夫人不要糊涂。”
“姓罗的是个什么东西,敢管我们杨府的家务事儿?”符氏两眼喷火,甩巴掌就要李师爷脸上招呼。李师爷吓的一半眼,符氏抽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咬牙道:“姓罗的是不是也下注了?”
李师爷好像吓傻了,脱口道:“可不吗,两万多两押候爷会接……”话说一半,他好像意识到自已说走嘴了,拼命挣开符氏,转身就跑。“我可啥也没说!啥也没说!”
原来是姓罗的那个杂种在背后算计她?符氏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青,青白相加突然扭身就往回走。杨府家丁都傻了,吃这么大亏就这么回去?夫人摔傻了吧!
看见符氏脑门子上青筋直爆,谁也不敢多嘴。
婆子打帘,丫鬟扶人,轿夫起轿,动作一气呵成,比来时还麻利。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