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商议私奔的时候,她却没有任何缘由的病故了。他不相信,怎么也不相信,他偷偷去看过,死去的人并不是温舒雅,可是他没有资格闹,也没有能力去查。  他去找邵席霖,想让他帮忙,没想到他竟然置之不理!还直接把他丢到了门外,他因此被魏国公拘禁一年,他怀恨在心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找人教训他!  “是你,因为与你的亲事她不能与我一处,因为你痴傻,她受尽世人嘲笑,因为你她不得不诈死逃离!”  魏淮那时是真恨他,若他是个好的,他就该早早的退了亲,若是他退了亲,他和舒雅就能成亲,就能快乐的在一起。  邵席霖真是无语,他这锅甩的还真是快!    之前的事情他虽然不记得,可最近也让人查了:原来这淮世子还真跟他有些“交情”,只是那个时候他应该就和这个所谓的温家小姐暗通曲款了吧。  原主确实跟温家小姐有婚约,因为温夫人与邵夫人是手帕交,这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相见的机会甚少,后来她无故去了,斯人已逝,念及两人确实定下亲事,两位夫人做主,把她的牌位放在了邵家的祠堂。  虽然这样的做法名不正言不顺,换做常人或许不会同意,谁让原主傻呢!  “哼,这温舒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与你定下婚约,却还暗地里与我勾搭,这还不算,她竟还与林大人家的小公子不清不楚……哈哈,幸好,她逃了了,不然霖世子这日子怕是过得会很热闹啊!”  魏淮这几个月也没有闲着,他本就是纨绔,这几个月吃吃喝喝,竟又听到许多小道的消息,他现在不但不恨霖世子,反而很同情他呢!  邵席霖无奈,这原主是傻到什么程度,头上都快一片大草原了,竟还允许她的牌位放在祠堂。    “淮世子何必如此义愤填膺,自己喜爱的女子不能一心相护,如今竟还这般诋毁,真不是君子所为!霖世子大度,原不打算追究你暗杀一事,如今你一再出言相辱,本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了呢!”  程盼兮实在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自己龌龊不堪就算了,现在就把祸水引到别人身上。现在的邵席霖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就算查也不见得查的事无巨细,魏淮这个时候明显就是欺负人!  程盼兮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的时候,魏淮整个人都呆住了,那是画中的美人翩然而至,清雅脱俗,惊心动魄。  邵席霖直接过去挡住他的视线,把程盼兮护在身后。  这人看到他眼睛都快冒绿光了,还真是无耻之徒!  “来人,送魏淮会魏国公府,转告魏国公,魏淮大罪,让他在国公府思过!”  “邵席霖,你凭什么拘禁我!”闻言魏淮大怒,他们都是世子,他是国公府的,邵席霖不过侯府的,地位还不如他。  “凭什么,就凭我是东瑞的驸马,就凭这个!”邵席霖说着摘下腰间的金牌,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这个金牌是御赐的,为的就是可以让他再查案的时候可以无阻。    回府的马车上程盼兮一直盯着邵邵席霖看,这一个月他瘦了,也黑了不少,她那时为什么就没有去问问他,他在忙什么,为什么避而不见,就认定他是后悔娶了自己了呢?  如果当初若她多问一句,哪怕去他的书房看一次,都会发现他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也就不会独自伤怀了。  “怎么样,夫君是不是更帅了?”邵席霖都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把她懒在怀里。  “阿恒,对不起,我该早点告诉你的。我第一次当人家的夫君,还不太懂得怎么相处,我原来以为只要我把这件事查清楚,你就会很开心,却忽略了你,惹得你难过了那么久,确实太混蛋了些,对吧!”  “我呢,前世是个儿科医生,就是专门给小孩子看病的那种大夫,不过只还是个实习医生,活了二十八岁,读了二十三年的书,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接触的人更不多,跟原来的霖世子也差不了多少呢……”  程盼兮一路的倾听他断断续续的诉说,窝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邵席霖看着她熟睡的侧颜,轻轻在她发间浅啄。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邵席霖直接横抱着她下了马车,一路把她抱至房内缓缓放下,又吩咐人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整理过来。  “你们且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与公主解释清楚了。”见贺嬷嬷和阿珍姑姑等在门外,似乎不大乐意的样子,邵席霖开口解释。她们都是照看公主长大的人,值得尊敬。  两个人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再开口质问。  公主眼下睡得安稳,她们衷心于公主,但世子毕竟是公主的驸马,她们做奴才的,确实不该干预主子的事情。    午后程盼兮醒来的时候,邵席霖正在房间内看卷宗,他认真的模样程盼兮又看的有些痴了。  “咳咳……”贺嬷嬷敲了两次门,都没听到回应,只好猛咳了两声。公主睡了许久,应该起身用药了,再说世子一早起来就急急的出了门,也没有用餐,也该饿了吧。  听到咳声程盼兮赶紧闭上了眼睛,轻轻扯了被褥把自己蒙了起来,邵席霖时不时的就关注她一下,自然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  “嬷嬷,公主无碍了,这些药先不必喝了,准备些清淡些的饭菜,她该饿了。”见贺嬷嬷端来黑乎乎的中哟,邵席霖起身坐在床边试了试她的额头,没有发烧,没有听诊器他没办法听心率,双手试了一会她的太阳穴,没什么异样,就让她把药端了出去。  这丫头应该是心思郁结,如今这个结算是解开了,她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你不是给小孩子瞧病的吗?怎么给我看起来了?”等贺嬷嬷走了,程盼兮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慢悠悠的做了起来。  “你就是个孩子啊!我们那女子满二十岁才能成亲,你呀,年龄还不够呢!”    简单的用晚餐,邵席霖拿起卷宗和她一起查看。  眼下,陈三的身份已经查清,他就是个江湖浪人,做的就是杀人的买卖,他的踪迹不好追查,但是他只求财,与本案有关的就是魏淮卖他行凶伤人。  还有乔惠来历不明,她是在邵席霖昏迷不醒的时候出现的,原本只是春雨阁洒扫的丫头,后来被人看中养了起来,在后来勾搭陈三,骗他再次行刺。  魏淮虽然纨绔,但他说的话经查也全部属实,事情到这就很奇怪了。  “温舒雅是温候的嫡女,绝不会做出如此放荡不羁之事。我幼时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虽然是个胆大活波的姑娘,但心思纯善,就算对婚事不满定会光明正大的退亲,而不是行如此下作的勾当。  你说会不会魏淮认识的原本就不是真的温家小姐?可是就算他认识的是掉了包的温家小姐,可是死去的为何又不是这个冒牌的小姐,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呢?原来的温小姐在哪,死去的那个又是谁,冒充温小姐的人眼下又去了哪里?”  程盼兮放下卷宗,脑海里一连串的疑问,忍不住问出了声。  邵席霖很赞同她的话,他虽然对温家小姐没什么印象,但她母亲从小看到大的人,又是给他定的媳妇,想来人品应该不会太差。  “阿恒放心,这件事二皇兄会全力追查,我们在一旁协助就好。”邵席霖不会查案,这些卷宗是他自己特别整理的,希望能对事情的调查有些帮助。此事真正负责追查的是垣王爷,他们尽全力相助就好。  不过所有这些事都是暗中进行的,就连拘禁魏淮的理由都是对驸马爷不敬。    “公主,我们立府也一月有余,对霖世子的称呼是不是也该改一改了。”晚些时候见世子又匆匆出了门,珍姑姑适时的开口。  “暂且不改了吧,世子爷,驸马爷,原本就没什么不同,不要紧的。”一个称呼而已,程盼兮觉得没什么打紧,这件事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公主,依照规矩,还是要尽早改的,这样宗府里也好造册。”  这个改不改的差别可大着呢,称呼换成了驸马,他就是依附公主,依附公主府而存在的,别人说到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是公主的驸马,然后在是其它,包括他的姓名,家族全部都是公主之后的。  程盼兮仔细的想了想,她虽然嫁给了他,但从未想过要控制他,他不想入仕,可以做他喜欢的事啊,没有必要应为一个驸马的身份,埋没了他的所有。  “称呼不改,他依旧是东瑞的霖世子,这个我进宫和父皇、母后亲自说,宗府那边我亲自去做解释。”  程盼兮愿意给他自由,他仍旧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依附她的存在。    “阿恒,明日我带你出城走走。”这天邵席霖归来,很是愉悦的对在院子里赏花的说道,看的出来应该是事情有了新进展。  “可是人找到了?”邵席霖点了点头,垣王爷办事真的有效率,这才两天就把打探到了温舒雅的消息,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惊动她。  东西收拾妥当第二天,他们夫妻二人乔装打扮出了府,珍姑姑放心不下,硬是把简诺推了出来,让她一路保护公主,邵席霖无奈把邵通也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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