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儿?文山心里问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残留的醉意也跑了一大半。听到外面有动静,文山赶忙向房间外走去。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房子不算大,但装修近乎豪华,家具和各种用品也几乎都是名牌。 文山刚来到客厅里,就见郝艺蕾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郝艺蕾,文山似乎想起点什么,可是又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醒了呀?”郝艺蕾笑吟吟道。她身上系着围裙,脸上有些微微冒汗,显然她正在厨房忙碌。 “这是你的家?”文山问道。 “对,感觉怎么样?” “一个字,豪!” “切!你就不能说干净整洁,温馨淡雅吗?眼里只有豪,俗。” 文山笑道:“真没看出来嘿,你这张嘴还挺厉害的。” “我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就慢慢发现吧。”郝艺蕾俏皮道。她拿来新的洗漱用品交给文山,说你先去洗漱,然后准备吃饭。 洗漱完毕,文山又在屋里转了一圈。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整个屋里只有一张床,就是他昨晚睡的那张床。我睡在床上,那郝艺蕾睡在哪儿呢?这个问题让他有些疑惑,又有一丝惶恐。他又努力回想昨晚的经历,可是昨晚实在是喝的太多了,前面的事情还记得,可是后面是怎么离开酒楼的,又是怎么来到郝艺蕾家的,他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郝艺蕾把碗筷放在桌上,见文山站在卧室门口发呆,她就打趣道:“干嘛呢,不会是还想睡回笼觉吧?” 文山转过身来,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真是不好意思,昨晚让你睡沙发了。”在文山看来,郝艺蕾昨晚只能睡沙发,不然还能睡哪儿呢。 郝艺蕾呵呵一笑,笑容调皮而又妩媚:“我才没睡沙发呢。” “那你昨晚睡哪儿?” “废话,当然是床上呀。” “床上?”文山大感意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床那么大,你一个人睡多浪费,你说对吧?”看到文山傻愣的样子,郝艺蕾不觉笑出声来,边笑边又向厨房跑去。 郝艺蕾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盘菜,一盘土豆丝,一盘凉拌黄瓜。郝艺蕾把菜放在桌上说:“全素,你没意见吧?” “素菜好,有利于身体健康。”文山说着,来到桌边坐下。 郝艺蕾给文山端来一碗粥,她说酒后喝清粥可以帮助醒酒,对肠胃也好。 文山接过碗说:“真没看出来,年纪轻轻知道的还不少。”郝艺蕾挨着文山坐下来:“知道多少和年纪无关,和是否热爱生活有关,和是否有心有关。” “有道理!”文山赞许道。 郝艺蕾的厨艺一般,做菜更是欠缺火候,土豆丝炒的太软,除了咸没有别的味道。凉拌黄瓜还凑合,至少该放的调料都放了,只是黄瓜不怎么脆,估计不怎么新鲜。 郝艺蕾问文山饭菜是否可口?文山连连点头,说味道真不错,比他做饭的手艺好多了。 郝艺蕾一脸得意,嚼着一片黄瓜说:“什么时候你也做顿饭给我吃呗,也好让我对自己的厨艺有个准确认识。”“行,改天我一定请你。”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电话是丁母打来的,她让文山下午去家里一趟,说有事情跟他说。 文山满口答应,心里却有些不安起来,听对方那语气,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再联想到最近和语艳的状况,他心里就更加没底了,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慌乱。 等文山放下电话,郝艺蕾失落道:“我还打算下午和你出去玩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岳母来,看来计划只有泡汤了。” “不就是玩吗,改天我约你,也好对你昨晚的照顾表示感谢。” “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我昨晚照顾你来着。”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也只剩下良心了。”文山又盛了一碗粥,他突然问郝艺蕾道:“我昨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不敢去看郝艺蕾。 郝艺蕾故作思索状,缓缓道:“我想想啊,好像,好像你昨晚压我来着。” 文山闻言,差点被嘴里的饭哽住,跟着就咳嗽起来。 郝艺蕾哈哈大笑,边笑边道:“你呀,一点都不像个爷们儿,总怕自己吃亏似的。”随即又一板一眼道,“虽说被你占了便宜,但是我不会追究你责任,毕竟是我自己引狼入室,怪不了你。”说完又咯咯笑起来。 文山实在是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既不敢确定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也不敢否定自己到底没做过什么,所以也只能听人家宣判。 郝艺蕾扯扯文山衣袖说:“你女朋友是不是叫什么语艳?” “是啊!你怎么知道?”文山一脸惊讶道。 郝艺蕾眨眨眼说:“昨晚你躺在床上,抱着我不停念叨,说什么语艳对不起,什么再给我一次机会,什么我想你了,你快来呀,听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听到此,文山一下子红了脸,一直红到耳根子,头都快低到碗里去了。 看到文山羞成这个样子,郝艺蕾也不忍心再拿他开涮。她拍拍文山肩膀说:“大哥,不跟你逗啦,除了那些梦话以外,你昨晚什么都没做,乖的就像一个孩子。” 文山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感觉很不好意思,还是不敢去看郝艺蕾。 文山匆匆吃完饭,又帮郝艺蕾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就离开了郝艺蕾家。 文山先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这套房子一个月前刚租下来,一室一厅,就他一个人住。去年买的新房已经抵押出去,如果不把那几十万抵押金还上,天知道那套房子会变成谁的。可是现在他连个工作都没有,养活自己都是个问题,还怎么可能一下子挣到那么多钱。 文山想过了,当务之急是找份工作,等工作稳定下来再说别的,至于房子和车子,他一个人说了也不算。 下午两点,文山来到语艳家里。刚进门文山心里就是一沉,知道前面没有猜错,今天一定不会有好事。客厅里不仅有丁父丁母,语艳的大叔和两个姨妈也都在,但是没有看到语艳。语艳的大姨妈就是孟子诺的母亲,也是丁孟两家最有权威的人,只要牵涉到家族的事情,基本都是她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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