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女士,我是不是知情识趣,是不是安分守己,还真不是你能决定的,而且,麻烦你弄清楚,纠缠不清的到底是谁?”    “唰”一叠照片冲着野暮的脸飞过来,最后在空中散开,落得满床都是。捡了手边的照片一看,场景居然是前几天他们谈话的那个停车场,光线,角度,拍得确实是暧昧不清。    “自己看看,我早就跟你说过,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如果像2年前那样安分一点,我还能容你有个好前程,要是再执迷不悟下去,我多得是办法让你后悔。”徐丽云看着这张脸,终是忍不下去了,再好的修养,看到这张脸都没了,只有恨和不甘。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您有什么好手段。”野暮转过脸盯着她的眼睛,直直的回瞪过去。  “如果你期待,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好,我等着。”野暮凉凉的收回眼神,望向窗外。    随着“砰”的一声响,身后的门被狠狠的带上,徐丽云怒气冲冲地走了,许青墨跳了进来看着她,一脸的担忧:“暮暮姐你没事吧?”    “没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主治医生,我想问一下能不能早一点出院。”野暮朝许青墨笑了笑,轻声说道。    野暮和主治医生谈论了具体的恢复的情况,确定了最快的出院的时间,然后晚上的时候也打发许青墨回去了。此后的2天里,顾朝夕依旧没有现身,许青墨倒是日日来,说什么要和她一起回公司。野暮无法拒绝,只能欣然接受。    终于在手术后的第五天出了院,回到酒店休整了一个晚上,定了第二天早上10点和许青墨一起回S城的机票。她们约好8:30在酒店见,野暮刚出院,她多帮忙周全一下,然后一起去机场。   第二天一大早许青墨就到了酒店门口,看了看时间是8:15,索性打了电话给野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收拾行李。野暮正在卫生间收拾洗漱用品,听到电话响便拿了东西过来接电话。正按下接听键,有人敲门,猫眼望过去是打扫的阿姨,便毫不犹豫的开了门。正准备转身却被人从后面大力一推便扑倒在了床上,野暮惊得“啊”了一声,手机直接飞到了床下,里面传来许青墨大声询问的声音。    “你们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野暮转过头厉声喝道。想挣扎着爬起来,无奈才动过手术的伤口此刻钻心的疼,实在是没力气挣扎。只能怒视着这群陌生人。    那边许青墨听到野暮的声音就猜到可能出了事,一边按电梯往房间赶,一边给顾朝夕打电话。  感到门口的时候是刚好看到一个疑是徐丽云的背影进门,然后无论怎么敲门都没有反应。    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许青墨赶紧打电话催顾朝夕快点过来。  “顾大哥你快点,我敲不开门啊,我刚刚看到徐阿姨进去了,我怕。。。”没等她话说完,顾朝夕已经挂断了电话。一边朝酒店方向疾驰,一边蓝牙给母亲打电话。    “妈,您在哪儿?”顾朝夕的语气比往常更冷了三分。    “我在哪儿你不用管,我今天倒要看看她有几斤硬骨头。”徐丽云气疯了,看着被按倒在床上却依然瞪着自己的女人,她气疯了,多年前一幕也是如此,她恨不得挖了那双眼睛。    “徐女士,我最后劝你一次,你敢伤害她一分一毫,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顾朝夕丢了耳机,冲进酒店。  一路狂奔,感到房间门口,看到了吓得慌神的许青墨,听到房间里隐约传来的挣扎,尖叫的声音气得直接开始捶门。  “徐丽云,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开门我直接报警,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人民公职人员是如何工作的。”    果然,屋内的声音停了,顿了2秒,有人打开了门。进屋之后,入眼的第一幕就是野暮瑟瑟发抖的躲在被子里,满眼的泪水和惊恐,而站在旁边的有一个男人居然手里拿着相机在拍。顾朝夕反手关上了门,直接夺下那人相机,下了内存卡,顺便把其他人的手机也夺了,直接丢进浴室的马桶,然后抽水。最后直接站到了徐丽云面前。    “你到底想怎么样?”眼睛里冒着火,语气里带着滔天的怒气。  “如你所见,给她一点教训,顺便留点证据,让她以后安分的离你远一点。”徐丽云挑了挑眉,不软不硬的回给眼前的人。这个儿子,从来就不亲近的儿子,那个女人夺走了她的老公,她不能让她的女儿再夺走她的儿子,她不甘心。    “你走吧,今天的照片如果有一张泄露,你就等着法院的传唤吧。”自己的母亲如今早就变得偏激,极端,蛮不讲理。    “朝夕,你。。。。。”再多不愿,也只能摔门而去,看到门口的许青墨时又是一愣,然后不发一言,直接走向电梯。  带头的走了,剩下的几个随从也只能随着出去,看着顾朝夕愤怒的眼神,马桶里的手机,是要不回来了。    直到所有的人都离开,顾朝夕才慢慢的靠近裹着被子还在不停发抖的野暮,眼睛红得像兔子,无神的盯着被子,泪水不自觉的往外涌,手紧紧地揪着棉被,手上的青筋都不知觉的颤抖着。顾朝夕慢慢的握住她的手,感觉她惊了一下,慢慢的转过头看向他。然后手慢慢的放松下来,然后慢慢的把她拥紧,轻轻的拍打她的背,在她耳畔轻轻的呢喃“没事了,没事了。”感觉她整个人慢慢放松,慢慢的靠在他肩膀上。感觉肩头传来凉凉的温度,想是她的眼泪吧。缓缓的拍背,帮她顺气。内心一阵阵的后怕,即使知道母亲对她不满,但实在没有料到会做出这么过分,甚至是犯罪的事情来。如果他在晚一点,那些照片被带走的话,他和她就真的再无转圜的余地了。不由得紧紧的抱住眼前的人,生怕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哭得久了,感觉怀里的人渐渐放松安静下来,轻轻叫了叫“暮暮”,“嗯”她的声音哑哑的,轻得像是羽毛飘过一样。慢慢放开她,蹲在床前看着她,缓缓开口  “暮暮,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母亲会做出这种伤害你的事。照片我已经毁了,你不要担心。”  “嗯。”低头看着他,野暮无话可说。  “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嗯。”  顾朝夕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眶慢慢变红,眼泪慢慢盈满她的眼眶,最后泪滴落下,滴在白色的被子上,留下一个深色的泪痕,心疼,疼得自己的心一阵阵的发紧。  扶住她的脖子,嘴唇缓缓的靠近她的眼睛,一颗颗的泪珠被咽入咽喉,苦涩不堪。慢慢印上她发白的嘴唇,轻轻的描绘她的唇形,一点点的让她放松,感受她犹豫的回应,像是2年前他们在学校的草坪上的拥吻一样。两颗倔强的心有着相同的跳动蘋率。    知道她今天还要回S市,这一耽误怕是早就误了机了,索性带着她去了医院做复查,刚刚长好的伤口又有一点拉伤,打了消炎针,在酒店多休息一晚,定了晚一天的机票。整个过程野暮都很少说话,顾朝夕无微不至的安排着,俩人并不多话,做决定的事情,野暮也只是象征性点点头而已。倒是苦了许清墨,因为野暮被胁迫的问题,她也错过了飞机,只好又重新定了和野暮一趟的飞机,可是,这俩人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嘛,她刚开口想关心地问一下野暮那一天的情况,顾朝夕就马上一个眼神飞过来,那眼神,要多冰冷有多冰冷,她根本什么都没问啊。野暮也不说话,听她抱怨也只是笑一笑,然后一句话也不说。    第二天3人如期赶上了回 S城的飞机,前一晚的严重失眠,野暮一上机便闭着眼睛半眯着养神。三人一路无言,直到下机的时候,野暮走到传送托运行李的传送带前面,静静地看着出口,等着自己行李箱过来。顾朝夕站在她右侧,眼睛也盯着传送带的方向,倒是许清墨,一下飞机便嚷嚷着打车先回了。箱子出来,野暮弯下腰打算去拿箱子,旁边的顾朝夕一把捞过箱子,放在了自己的右侧。    “顾朝夕,我现在已经到了S城了,谢谢”再次相见,即使爱,但终究疲惫。好不容易得到的2年的平静如今一朝打破,太多不安,太多不堪。  “暮暮,2年的时间来惩罚我的疏忽,还不够吗?”顾朝夕把箱子轻轻的放在身边,丝毫没有要给野暮的意思。    知道无法说服他,野暮直接出了机场,顾朝夕紧随其后,2人一言不发的到了野暮的地址,直到野暮的钥匙插进大门,顾朝夕还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不走?”野暮索性放手靠在门边上,钥匙悬在空气里,微微摇晃。  “走去哪?”顾朝夕靠在另一边,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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