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智厚前辈吃过饭和药,丝草拿开餐盘放到一边,扶着他轻轻躺下。 生了病的人大概都很脆弱,智厚有些不舍得让丝草离开,抓着她的衣角道,“很晚了,你别走好不好?隔壁的客房给你睡,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不放心。” 丝草想了想也对,智厚前辈今晚上需要看护,如果现在回家也要凌晨了,搞不好还会吵醒爸妈,这般想着,丝草点头,“我打个电话通知爸妈,他们应该会同意,如果说出你的名头,他们可能还会让我别回去了。” 智厚满意地轻笑,接着略带撒娇地请求,“那你可不可以看着我睡着后才离开?” 丝草乐意之至,帮着他掖好被子,笑道,“本来就是要看护你的,你好好睡吧,我守着你。” 智厚安心了,蹭了蹭枕头,在丝草的陪伴下,很快就睡着了。 时针一圈一圈转过,丝草守在智厚身边,一合一合地闭上眼睛,最后实在撑不住,趴在床沿睡过去,晃眼间,天都擦亮了。 丝草突然惊醒一般坐起身子,左右环顾一圈,揉了揉眼睛,迷糊道,“怎么会睡着了?” 看了看智厚前辈,发现人还在睡。丝草抬手看了看手表,发现才五点而已。 抓抓头,丝草忍着腰酸背痛,静悄悄地站起身,拿过摆了一夜的餐盘,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智厚迷糊间,似乎看见了丝草的背影,不过实在太困,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十点了。 智厚渡步下楼,已经不见丝草的身影。只是餐桌上摆着卖相好看的早饭,一次分量的药,和一张便利贴。 【智厚前辈,起床了要吃饭哦,如果冷了就热一下再吃,然后吃药。(*^__^*) PS: 前辈,以后我可不敢带你去路边摊了,吃一次倒一次可怎么办/(ㄒoㄒ)/~~】 “呵~”智厚看着便条轻笑出声,“被鄙视了啊尹智厚,不可吃一样的东西,怎么就我被放倒了?” 略有些不服的收起便条,智厚摸了摸盛着鱼片粥的砂锅,“冷了呢,看来丝草很早就离开了。” 忽视心底的那一点儿失落,智厚重新热了粥,也乖乖吃完了饭和药。 坐在沙发上,智厚抱着柔软的抱枕,看着瑞贤放大的海报,愣愣地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神来,也做了个决定。 所有与瑞贤有关的东西都被智厚收了起来,偌大的瑞贤海报也换成一副日出的油画。 看着手中瑞贤的海报,智厚一寸一寸卷起,“我本以为忘记你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没想到,我已经渐渐地放下你。瑞贤····姐姐,希望你能幸福。” 所谓执念,只是不愿放手。一旦放手······海阔天空。 日子还在继续,校园里的生活一派平静。除了F4的出现引起学生的尖叫之外,竟然没有什么振奋人心的事儿了。 等等····好像还是有一些。 比如,金丝草和尹智厚走得很近,感觉就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相处得自在又开心。 不过学生们尤其是女学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振奋人心的,反而差点哭晕在厕所。不能找金丝草发泄嫉妒和怨恨,只能郁结在心的感觉得有多憋屈。 这一日,丝草照旧在粥店打工,又遇上了那个怪爷爷,说话颐指气使不说,还老点一些菜单没有的菜,难伺候的很。 “爷爷,你今天又要点什么东西啊?”丝草一脸为难地看着怪爷爷。 佳乙一脸纠结,“可不可以点店里有的啊,您总是点一些奇怪的东西,我们很为难欸。” 怪爷爷一声冷哼,“那是你们没见识,我点的是很平常的菜。” 丝草小心翼翼问,“那您今天要点什么啊?” “嗯哼,今天就点神仙炉吧。” “神····神仙什么?”佳乙听都没听过这个词。 怪爷爷嫌弃地啧一声,“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我说的是神仙炉,叫你们老板快去做。” 丝草和佳乙吓得站直身体,异口同声,“是!!!” 七嫌八挑地吃过神仙炉,怪爷爷一边吃得一干二净,一边还直撇嘴,也不知道是真嫌还是假嫌。 不过粥店老板却诚惶诚恐地接受怪爷爷的批评,甚至可以说是欣然接受。 外边的雨下得好大,丝草看怪爷爷身上也没有带什么伞,赶紧给他送了一把过去。 怪爷爷临走之前还留了个作业给丝草,【为什么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这个问题值得研究,不过当务之急是逼问老板,那个怪爷爷究竟是谁。 老板左右看看,宝贝一般地拿出一份老旧的报纸。 丝草和佳乙疑惑地看着头条巨大的照片,半饷齐声尖叫,“总统!是总统!” 佳乙嘴都快合不上了,“怪爷爷竟然是前任总统?假的吧!” 丝草摇头,“不对,就因为是总统,说话才那么有威严。” “所以什么青瓦台的食谱,都是真的?!” “天哪,我见到总统了!” 丝草和佳乙两人相互抓着手,激动地直蹦。 老板被尖叫声轰炸,好半天才让两人冷静下来,“你们别叫了,客人都吓跑了,没有人进来,粥卖不出去,你们的工钱我付不出来哦。” 工钱叫两人醒过神来,开始认真工作。 次日,神话高中。 丝草坐在僻静的长椅上,眉头纠结出一个疙瘩,“什么叫莲花相?为什么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好深奥的问题哦。” “在想什么?脸皱的像包子。”智厚悄没声息地坐在丝草身边,一派淡然。 丝草习惯了智厚的神出鬼没,笑着道,“没什么,只是一个怪爷爷给我留了个问题。智厚前辈,你知道莲花吗?” 智厚点头,“嗯,知道。” 丝草兴奋道,“那你知道为什么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吗?” 智厚想了想,浅笑,“大概是因为···淤泥虽然肮脏却提供养分给莲花,莲花破淤泥而出,经过湖水的洗礼,穿过水面,优雅地绽放,明亮而芬芳。就像是你,金丝草。” “我?”丝草指着自己问。 “对啊,第一次在楼道上见到你,你浑身脏兮兮,被欺负得很惨。可是,你没有哭哭啼啼,反而越挫越勇,还打倒了俊表,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特别,跟其他女生不一样。” “因为我是踩不坏又生命力旺盛的丝草啊!”丝草元气满满道。 智厚被逗笑,抬手用力揉着丝草的头发,把人揉成一个疯婆子。 丝草随着力道东摇西晃,哭笑不得道,“前辈,停手啦,我快晕了。” “不是打不败的丝草吗?怎么会晕呢?”智厚故意恶劣道。 丝草抓下智厚的手,没好气道,“丝草也是人啊前辈,住手啦!” “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智厚的一只手被丝草抓着,只好用另一只手帮丝草顺好头发。 而这一幕真好被远处的具俊表看到,他冷笑,“看来,不是我没有喜欢一个人的资格,而是那个人不让我喜欢。” 易正拍拍俊表的肩,安慰道,“你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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