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接口道:“我是旅舍的服务员。”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声音来看年纪不大,在25岁左右,林榆雁猜想着。她的警觉又加强了几分,旅社这时候让服务员过来做什么?而且来者是一个年轻男子。
林榆雁觉得不妙,“有事吗?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我想休息会。”
门外男子接着说到:“打扰您休息真的是很抱歉。女士,是这样的,楼下客户投诉楼上,也就是您这个房间的洗手间在漏水,所以旅社让我带着修理人员过来查看。如果给您造成麻烦,还希望你可以谅解。”
“好的,你等等,我先收拾一下。”
林榆雁先把床上被子弄乱,然后走到茶几旁,拿出放在包里匕首,藏在外套长长的袖子里。
来者一定有问题,林榆雁想,旅馆的经营并不正规,而来者说话很正式,想被训练过的,或者是……刻意为之。
难道……林榆雁不敢往下想,如果真的是被何途发现了那么二十四年的躲藏都将毫无意义,挚友夫妇死亡的真相也将永远不见天日。
林榆雁打开了门,男子身穿黑色带有旅社标志的制服,带着两名管道工人进了林榆雁的房间。他们进来以后,林榆雁特意把门开着。
两名管道工进卫生间倒腾了一会,说地板上通下水道的小孔附近有开裂,所以水从缝里漏了下去。只要把那些地缝堵上就可以了。
在管道工进洗手间的时间里,服务员站在洗手间门口,看似在注意里面的维修情况,实则在不着痕迹地打量林榆雁。林榆雁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边时不时问一句有没有修好,一边观察来者。
不久三人就离开了林榆雁的房间,她松了一口气。
林榆雁坐在椅子上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果然不出林榆雁的预料,男子在25岁上下,身材瘦长,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轮廓分明。
让林榆雁觉得奇怪的是,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个男孩子有些熟悉。他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可能只是长得好看的人都有些相似的地方吧。
所幸是有惊无险。何途可能已经知道她回来的消息,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父母那里暂时也不能过去,万一被何途知道伤及父母就麻烦了。
听到外公这么说,谷雨有些不知所措,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的母亲突然回来,谷雨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感情,怎样的语言去迎接陌生的母亲。
当然,渴望和惊讶也是有的,只是比起慌乱来,都少了几分。
谷雨问:“什么时候?”
“大约是一个月前,见到雁儿的是五金店的老马。他告诉我,一个月前,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在附近转悠,看着身影有些像雁儿。等那女人走近时,老马一看,确认是雁儿,无疑的。”
谷雨想,马叔刚才是想跟她说说林榆雁的事情吧,只不过被她给打断了。
“会不会是马叔看错了,已经二十多年了,妈妈的相貌也该变了许多。”谷雨仍是有些怀疑母亲回来的事实,甚至,她希望母亲没有回来,她害怕与母亲相见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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