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会中换了筝声,这里是江水中的参差荇菜。摇曳飘摇,淡出绿水。前方大闹,火把数影。

赵知被人从背后捞上一旁的青松树,惊呼出声,太过混乱,没人听到他的呼救。那个内务太监也不知被人群冲到了哪里。

“得罪知少爷,烦您在这待一会儿。”那人松开赵知的腰,一时赵知被冷风直从背后透到前胸。

“你是谁?”人已去太远,赵知高处本可全观,黑夜之中实在无能。公孙衍身边应该有人护着,尤凭带着东书。

崔衡生和张显文,两个书生,还气盛,不要上赶着别人剑刃上就好了。

听不见,看不见,下去也不行,赵知暗骂。红林会里却还有琴音,真是坐得住。

晚朝会那边,公孙有被人围住,太医正施针。公孙洪扶着昏迷的公孙有,环顾一周,公孙秉还在耳旁哭着。

“你给我闭嘴,别哭了。”公孙秉最怕公孙洪,他的生母比公孙洪的生母更得宠。

但他却比公孙洪在这皇宫里低了一等,实在是公孙洪太有气势。公孙洪十岁前是在阳州长大的,边关影响。

“姜太医,父皇可有碍?”姜太医抽出最后一根针,放进医箱,恭敬颔首。

“回大皇子,皇上只是心律失齐,无大碍。”直白的就是被吓晕的,公孙洪表情放松,又杂以轻蔑。

太医和皇上皇子接触最多,对公孙洪的表情他选择无视。公孙衍在安抚一众官员。尤凭随在其旁。

“今晚闹事,扰诸位心情,万分抱歉。还请今晚后各位大人在中都停留几天,公孙给大家一个交代。”

谁都听得出这是变样的软禁。青州的府官付如山最先出声。

“前有旧制,晚朝官员不得二宿中都。”意思是第二天一早就要离开都城。得了多半官员的附和。公孙衍看付如山一眼,仍然温声。

“父皇之命,望各位大人不要为难。”公孙有会下什么令,剑光晃过的时候就晕过去了。

“请诸位移步中堂。”太监总管过来请求,一定程度上,近身太监的令就是皇帝的令。

十州府官还有其他朝员都来了中堂。于于晖撞了尤凭的肩,尤凭望他。

“军书怎的不说话,不是神算?”尤凭拍拍被他撞到的地方。

“算不过端王,尤凭算命,端王算天。”于晖故做听不出他的暗示,公孙有的命,他要也会要的痛快。看端王大气的坐在堂中,公孙衍侧身向尤凭。

“不是他?”尤凭摇头,公孙衍看向堂外。不会是公孙洪,太容易留下痕迹,他也不傻。

尤凭忽然起身,静如死水的中堂,一时齐刷刷的看向尤凭。公孙衍待拉住尤凭,衣袖从手中滑出。

“暗卫。”军书掌全国军事,甚至于皇宫暗卫。公孙有为什么给他如此大的权力,尤凭想不出结果。

“暗卫一在。”尤凭大概记了脸庞。

“出去找一下赵知。”暗卫一融到夜色中,尤凭就站在堂前等着。公孙衍想通,过来站他旁边。

“他不出名,没事的。”公孙衍安慰的太苍白了,赵知不出名,他的夫是亚国第一军书,他的兄长是职衙之首和阳州将令。

尤凭腿抖的厉害,能听见环佩的相撞声。此刻他觉得这样逞强,任它痛着竟不觉难受。

公孙有被抬回了寝殿,行刺的人也被杀了个大概。见事不成,自尽了。赵知从未见过这样情景,该赞他们勇气还是其他呢?背后一暖,被人抱下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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