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准备,门要开了,下午两点,我的实验室,告诉你老,这是最伟大的奇迹!”
科学家都他妈是疯子,警察老十多天里一直为一件杀人案烦恼,尤其是那个该死的刘教授打开的那扇该死的门。
他把电话摔在沙发边的桌子上。
制服挂在门边的衣架子上。
电视荧幕光芒乱闪。
儿子从门外进来,抱怨他:“爸,门你怎么不关?”
就像一道闪电在沉闷里激起,老疲软的身子霍然直立,由千百次训练而成的,那最自然不过的动作,老把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抵在儿子眉心。
“爸!”儿子也是遵从了身体激素分泌过多的各种效应,一瞬间嘶叫着瘫软下来。
他的从厨房出来的老婆倒是见多识广,上来就夺老手里的枪,一边骂他:“干什么干什么?你办案办糊涂了?这可是真枪!你敢拿枪指你儿子?这是在家里,你还拿枪跟这吓唬谁?你把枪给我放下!”
老烦透了妻子的无理取闹,以前老在家是会把枪收进抽屉里的,至少不会枪不离身。要不是那该死的门,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凶杀案和那该死的狗。老忍不住又看看电视,荧光诡异闪烁,像一只眨眼的恶魔。
老今天没理由向他妻子发火,尽管他太阳穴上的凶筋已经在突突乱跳,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但他也没有让妻子缴了自己的械。多年横练的肌肉妻子连两只手都拗不过的,他一使劲,一把就把枪夺回来。
“你,你还来劲了是吧?你外面杀人不够,怎么的,来,把我也杀了得了!”
“妈……”儿子毕竟十六七了,还是有点胆量的,“没事妈,爸就是这段时间太紧张了。”
“唉……”妻子的声音立刻在对儿子的回答里温柔下来,儿子是她心肝肉,这心肝肉救下了老。
“躲着他,啥东西,妈不准你靠近他一米,哈,听见没?”
儿子应承着往屋里走。
老狰狞着抬手,迟疑着,忍住了,“啪”一下把枪拍在桌子上。
儿子在关门的时候注意到开着的电视,节目是新闻,年轻人不喜欢太正经的东西,可是新闻里的事物仍然吸引到了自己。
那是近几天班中常谈的。
年轻人的想象一向不错。
尽管媒体瞒天过海的本事天衣无缝,学生们竟然在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想里无意间撕开真相的一角。
首先是丧尸围城说,那是高度网瘾患者提出来的,其可信度和他们中二的程度呈反比。
故事倒是有趣,他们用一张模糊的照片作为证据,从新闻上截图的。
照片的背景是一堆警车车灯炫耀出来的一个巷子,巷子由两栋几十层的高楼夹出,宽不足一米,往后十米多是丁字岔口,于车灯外隐藏在一片黑暗里。
照片的主要角色是一只死掉的狗,应该是狗,同学是从它的身体的形状判断出来,属于不值钱的中华田园细犬。它的头是一片大面积被打烂的血肉模糊,老儿子一眼就知道那是70多口径的手枪子弹击打形成,中国这种口径的枪械多为六四式,这并不难猜,因为能配枪还常见的只有警察,警察标配多为六四式,并且,自己那个公正严明的父亲“老”就有一个,刚才那个口径还指住自己正眉心呢。
网瘾少年直接想起生化游戏里一度被丧尸恶犬支配的恐惧,连连直呼,说:“你们想想啊,那,一条狗,能用枪打吗?狂犬病都算大炮打苍蝇吧?那肯定的什么才能用枪啊?暴徒啊,杀人犯啊!那普通狗能是杀人犯?”
结论在非正常逻辑里得出:“这是一场阴谋!是丧尸病毒企图毁灭人类的阴谋!”
滚蛋吧。
你还不如狂犬病呢。
大家各抒己见,老儿子也提了意见,他认为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基因突变,因为那条狗只有头没了,一定是警方想要掩盖什么,问题肯定在狗头上,说不定它长了两个脑袋。
那是长相太吓人所以警方为了保护我们的眼睛不被污染就打烂了它?
百家争鸣,最让人信服的还是高级知识分子即成绩优异的学霸的观点生物进化论点。
仍从照片分析,有理有据,高级知识分子不但放宽了照片的其他事物,而且观察如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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