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我还是坚信社会主义的大好青年。我从未去考虑过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因为我觉得这种事情跟我完全没有关系。但是现在一个白衣小鬼正漂浮在我眼前,这样的反差让我马上就崩溃了。

一连几个小时的高度紧张,我的精神早已不堪重负,现在在我面前出现的白衣小鬼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发疯一样将所能拿到的东西全部扔向那个小鬼,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喊。

最后不知道我疯狂了多久,体力的透支让我逐渐冷静下来。大口喘着气,整个屋里一片狼藉,桌椅、瓷片、书籍被我扔得到处都是,白衣小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大脑的缺氧让我整个人都晕沉沉的,甚至开始怀疑那个小鬼是不是我的幻觉,但是刚刚那阵笑声是如此的刺耳,我能感觉到那个小鬼之前真的存在我面前。

我不想再去想那个小鬼,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房间的门还是关着,我后退几步一个助跑然后一脚踢了过去。门纹丝不动,脚却完全麻了。这他娘的是什么木头,这么硬,拿起一个椅子腿用力向门挥去,妈的,手都差点废了。

这他娘的难道是铁桦木,要真是这样给我一把我也突突不开啊。

没办法我又将注意力转向窗户,却无语的发现,这里窗户都是装饰,根本打不开。而且是和门一样的材料,也别想把它敲烂了。

看了暴力已经无法解决问题,只能靠智力了。我想了想刚刚是在被褥上拿起石球的瞬间,门就关上了。也许关键点就在那张床上。

看着床的方向,想起刚在飘在床边的小鬼,我觉得那边就是一片鬼蜮。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张床了,我不想困死在这。在心里斗争了很久,最后心一横,口中一边大声念着大学学的马克思基本原理概论一边往那张床走去。

走到床边,没有出现小鬼,也没听见笑声。刚才的一切仿佛就像幻觉一样。用手去摸了摸被褥,果然摸到被褥中间有一块凸起,我把被褥掀开,发现下面是一个小盒子。刚把盒子拿在手上想仔细看看的时候身后的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为了防止再次发生什么意外,拿着盒子跑到了庭院中。看着手中的盒子,我感觉之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就像有人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我找个这个盒子。

看了看手中的盒子,是檀木做的,有两只手掌这么大,盒子正面和背面有着两张叙事的雕刻画。画上叙述的事情是一群人在礼佛,其中位于主位的人身穿大裘冕,向着殿中大佛叩拜,旁边辅有僧人,敲钟诵经,其下百官朝拜。看其服饰应该是唐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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