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看见我们身处一个通道里面,但这里只有一条路,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的环境中待久的缘故,看着黑暗的地方,总感觉会有什么东西。
玲姐拍了拍身上,叫了我一声,于是朝前方走去。
满地的血一路往前延伸,我有点不安,生怕走着走着出现个比尸体更可怕的东西。
可没办法,只能往前走,没有退路了。
甬道不算大,也不小,并排能站三个人,这比上面棺材里的空间要好很多,我看着一路延伸的血迹,心里开始上下乱跳,这也并不是怕血,而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就像许多惊悚片一样,鬼出来吓你一下也就完事了,但要让你一直沉浸在恐怖,血腥的氛围中,往往比鬼出来更可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血还在一路延伸,仿佛没有尽头,这东西究竟有多皮糙肉厚的,血流不完的?
看着满地的血,我有些恶心,就干脆转头看向四周光秃秃的石壁,这里就像农村的砖瓦房,没有任何装饰,好歹也要画点画上去吧,光秃秃的多难看啊,猛的想起上面那变种的怪物,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心里想着还是光秃秃的最好,简朴实在。
玲姐一路上没有说话,我转头望着玲姐,她还是面目表情,也不知道是经历得太多了还是看淡了世间,总觉得她遇到事情总能从容应对。
但捡手电回来之后,明显有些不一样了,她在那边看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她也不愿提起,仿佛就像刚刚做的噩梦,能的话,就让它过去永远也不要再来了。
正如我一样,我莫名其妙被安排了进来,虽然不知道什么缘由。但这次出去后,我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这样想着,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就像玲姐说的那样,如果出去后我身边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我觉得什么事都不好说了。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玲姐说的话,我还是信的,她毕竟救了我很多次,目前来说,她是除开爷爷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前面依旧很黑,而手电下来之后几乎一直开着,电量也几乎快要耗完了,在这种黑暗中行走,很容易出事,倒不是有什么危险,而是对于精神上的打击。
就像一个人在不知道目的地的地方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这种折磨是难受的。
没有时间,没有声音,只有无尽的黑暗,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一如既往的黑,就如没有尽头的死路。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们根本没走出去,一直在原地转圈。
玲姐似乎也发现了不对,照理说走了这么久,怎么着也应该有个拐弯的地方或者什么标志的啊?
这四周不仅黑而且就一条笔直的路,也没什么参照物的,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石砖。
难道我们真的一直在原地转圈?
玲姐停了下来,我也跟着停在原地,这里依旧如同前面一样,总让人感觉好像又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玲姐,是不是这条道太长了,我们还没走到底”。我问道。
玲姐摸了一把下巴,看着地上说道“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什么东西,但地上血迹有问题”。
“血迹,你的意思是这里血迹都是一模一样的?刚刚我也发现了”。我说道
玲姐点了点头说道“这怪物再多血也不可能流的每一滩血都一模一样。而且如果它一直往前跑,就算没死,流血的伤口也应该慢慢愈合,流的血只会越来越少,可看这里的血不仅没少,而且很均匀”。
的确,我蹲在地上观察起来,视线之内的血迹几乎一模一样,都处于未凝固状态,而且看起来流的血量都是相当的,这不符合常理。
我想了想说出一种可能“玲姐,你说我们会不会在原地转圈,或者走了一段又走回来了”?
“有可能,但需要验证一下”玲姐想了想,抽出匕首找了一块石砖,朝上面划了三刀,我走过去瞧了瞧,只见玲姐找了一块石砖在上面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画了三角形,我知道她这是想做个标记,但这不显眼啊。
我把头上布条扯了下来,想用这个做个标记,这一扯我才发现布条就是一块毛巾大小的布巾给我裹在头上的,说实话早就想扯下来了,之前包着别提多难受了。
我扯下来之后,摸了摸头顶,好像没什么事,那为什么给包着布巾啊。
我把布巾放在墙边,想把布巾引燃,可突然发现没火啊,不禁被自己蠢笑了。
玲姐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火折子,走过来把衣服点燃了。
“我的天,玲姐,你哆啦a梦啊”
“别贫嘴了,继续走,最好前面别看见这火堆”玲姐说着,朝前面走去。
我跟在后面,布巾引燃后,整个地方被照亮了,一直处于黑暗的我们,有点被强光刺得缓不过劲来,但依旧往前面走去。
好一会儿,也没见火堆和玲姐划得那三角形,但手电的光越来越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熄灭。
就现在看来,再不出去我基本上只有摸黑了,或者烧身上衣服作为照明,但看玲姐一身的皮衣,不用想只有扒我的呗。
“看来我们没有迷路或者转圈,只是这条路好长啊”我给玲姐说着。
玲姐看了看我道“就算没有迷路,但这里还要走多久谁也说不清楚,如果手电彻底没电了,只有把你衣服扒来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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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还真让我说中了,听完我一脸不悦。
可就在这么两句对话中,我们看到完全不想看到的东西。
玲姐说完,前面隐隐约约亮起一点火光,很小,但在很黑的甬道内,却非常显眼。
我和玲姐几乎同时看见,我先是楞在了原地,玲姐看了看,啧了一声立马朝火光处跑去。
我也没多想,直冲冲的跑了上去,我们到的时候,火刚好熄灭,玲姐蹲下来,照着被烧成灰烬的布巾,看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我抱着头蹲在地上。。
与此同时,我脑里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我们在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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