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王越看着皇甫成道:“不若如此。我且去调查此事,尚君你在此动员逃难百姓,为段将军求情伸冤。”
“如此甚好。”皇甫成点了点头,连忙起身,二人向外走去。
王越牵出小白白,翻身上马,向陇西而去,陇西士卒百姓必有所知。
而另一边,皇甫成寻得其母马氏房门,敲了敲门道:“母亲。”
“是成儿吗?”只听得房内传出一阵女声。
“母亲大人。”皇甫成后退一步,躬身道:“儿有要事与母亲相商。”
不一会儿,马氏打开房门向外走来,马氏衣着朴素,干净得体,虽未有昂贵装饰却气质不凡,让人一眼望去便知此人出自书香门第,面容姣好,三十多岁却犹如十七八岁年纪,看上去比皇甫成还要年轻。
“成儿。”马氏虚扶了一下皇甫成道:“你有何事?”
“母亲。”皇甫成站起身子,抬手道:“护羌校尉段熲兵败,却有流言道乃是凉州刺史郭闳欲分其功不发军粮所致,如今段熲坐征,凉州已无屏障,儿打算动员凉州百姓前去洛阳为段熲求情伸冤。”
马氏听了,点了点头,道:“段将军戎马边疆十余年,不曾有败,却是有些蹊跷。”
“只是这流言却不可轻易说与百姓”马氏想了想又说道:“我等没有实际证据,便以此煽动百姓诽谤朝中大员,可是大罪。”
“母亲所言甚是。”皇甫成应喝道:“儿打算带着百姓前去洛阳,只诉凉州离不得段将军,不言其他,安睿与儿分头行动前去调查此事。来日搜得证据再行举报郭闳。”
“段熲兵败,凉州必陷入兵荒马乱。”马氏道:“安睿只身一人如是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
“母亲放心。”皇甫成回答道:“安睿剑术不凡,我等不必担心。”皇甫成想了想又说道:“只是我这一走,父亲又远在泰山,家中只剩母亲......”
“成儿多虑了。”马氏笑道:“你父亲在朝那素有贤名,百姓爱戴,昔日大将军梁冀多次相害家中却未伤及分毫,如今又任泰山太守,何人敢来家中造次。”马氏想了想,继续道:“况且你兄长嵩儿外出游学,不日便回,成儿你且放心。”
皇甫成思考一阵,并未说话,马氏何尝不知自己的儿子,继续道:“成儿,咱家中之事乃是私事,段将军之事乃是公事,你去洛阳救得段将军,造福凉州百姓,岂能再此犹犹豫豫因私废公。”
“母亲教育的是。”皇甫成连忙躬身行礼:“儿这就去收拾行囊,早去早回。”
“此去洛阳路途遥远,年迈百姓怕是行不到洛阳,你且在百姓之中寻些年状者,多带些盘缠。”马氏替皇甫成整理一番衣服,继续道:“家中之事自有娘照料,放心去吧。”
皇甫成又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凉州,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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