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现在自己公房里的刘捕头,钱宁莫名的心慌起来,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东窗事发了吗?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古人,能稳坐在县衙捕头这个位置上,果然有几分真才实干。
刘二直勾勾的看着坐在文案前的钱宁,许久过后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实在没想到。”
钱宁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文案下的一双腿隐隐使劲,夹着腚大气不敢喘。
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没想到什么?”
刘二道:“没想到这窃贼藏的如此之深,我调查了一整天仍旧没有半点头绪。”
钱宁眼睛一怔,夹起来屁股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双腿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抖动着。
“那刘捕头来我这所谓何事?”站在他面前是秉公执法的捕头,坐在捕头对面的是心底有些发虚的梁上君子,二人的关系有些玄妙。
刘二也不做作假,直接说明来意,“钱宁,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给我分析一下,这案子到底该怎么查?又该从哪里入手?”
钱宁单手撑着下颚,眼睛微微上瞟,觉得这剧情有哪不对,专治各种不服的捕头跑过来向小偷取经……
啧啧……就跟某岛国儿子跟后妈,老爸和女儿,女儿和哥哥,哥哥与姐姐,姐姐与……
总而言之,有些乱。
但钱宁反倒是有模有样的给刘捕头指引道:“想要调查一件案子,你首先要清楚作案人的动机,只有弄清楚了动机再依次排查,从而缩小嫌疑圈。”
刘二听着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着头,追问道:“如果让你来查,你会怎么做。”
钱宁想了想,认真地给刘二分析道:“盗窃者偷笔墨纸砚无非就是为己所用,而用这类东西的只有善于笔墨的文人,以及学堂的学子,知县大人,县丞大人,典史大人,以及师爷都是被窃者,可以排除,刘捕头可根据下边衙役家中有孩童念学堂者入手。”
其实在昨日钱宁就已经在暗中关注刘二的动向,也知道他将所有的衙役都排查了一遍。
果不其然,刘二正中下怀的说道:“不满你说,所有人我都查了一遍,就是没有半点收获才过来找你。”
钱宁摸着下巴,思索道:“这样的话你不妨换个角度去想,盗窃者之所以偷几位大人东西,是不是跟上头的几位大人结有梁子,从而以盗窃形式来报复他们。”
听着钱宁的分析,刘二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跟大人结有矛盾的人,让我想想。”
钱宁又道:“或者对大人存有偏见,再或者近来离职之人,想在临走前从衙门摸点油水,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刘二顺着钱宁的思路,嘀咕道:“对大人存有偏见,还是最近离职的,或者跟大人结有梁子的……”
豁然,刘二猛的一拍手背,眼睛中散发着野兽般的光芒,兴奋道:“我知道是谁了,前天刚招进来的文录,也就是顶替你一天位置的杨志琦,据说为了挤进衙门私下给县丞大人走了点私货,谁知刚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一天,就让知县大人给挤了出去,对上头的几位大人必然心存怨恨,又念及来了衙门不能白走一遭,总得捞点东西回去。”
钱宁嘴角微微上扬,对刘二露出一个赞赏的目光。
刘二一副豁然开朗的架势,像是猪八戒得到菩萨点化,愈发坚定自己的推测,“前天见杨志琦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人心难测,简直将读书人的脸给丢完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整个衙门所有人都排查了一遍,唯独遗漏了他,要不是你提醒,还放走了这条漏网之鱼。”
钱宁中肯的点着头,“那刘捕头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