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见祝文才如此狼狈,心中也是高兴,便乐呵呵的对朱自真说到:“朱兄,兄弟我今天赚钱了,如果朱兄不嫌弃的话,我就请朱兄在这东兴楼吃顿好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兄弟请客,我朱自真自然是要捧场的。走走走,我们去二楼包厢,小二,给本少爷带路。”
………………
二楼包厢之中,许易,丫丫,朱自真三人坐在桌前,许易看了看这包厢的装潢,顿时坐立不安,心中感慨。
这东兴楼不亏是杭州城里最豪华的酒楼,哪怕以许易这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包厢的装潢也可说是富丽堂皇,华丽至极。若非今日发了一笔横财,只凭自己每日要饭所得的那点铜板,怕是十年吃不起这里的一桌饭菜。
许易稍微有些后悔自己夸了海口要请客吃饭了。在这东兴楼的一等包厢里大吃一顿,也不知要花多少银子?许易心中略微有些肉痛。
朱自真见许易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样子,调笑说到:“怎么?吓到了?”
许易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却是被吓到了,若不是今日侥幸赢了这一百两银子,我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进到这包厢中来。”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只看你今日所展露的才华我便知道,假以时日,你定是有一天能够飞黄腾达,封侯拜相。”
许易只当朱自真是好心安慰自己,所以心中并未当真。
“那就借你吉言了。”
说完便端起了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自真开口对许易说:“许易,你小子实在忒不诚实。那日我在东街问你,你那唱段唱的是不是你的身世,你却说不是,还编出了个什么家中经商,家道中落的故事来骗我。若不是我隐约觉得你方才和薛将军话里有话,怕是至今还被你蒙在鼓里。”
许易闻言,微微摇头。
”自古民不与官斗,我现在一介布衣,又怎敢真将那谢明远编成唱段在那闹市唱出呢?我却是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昔日杭州科举的内幕,能听出那唱词的言外之意。对了,说到此事,方才那薛将军临走的时候,叫了你一声‘三公子’,你和那薛将军早就相识吗?“
朱自真点头说:“我父亲和薛将军认识,我也是自幼便认识薛老将军了。这杭州科考的种种传闻,我就是从我父亲那里听来的。咱们既然是朋友,你也就和我交个心,你若是信得过我,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我朱自真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许易听朱自真这话如此真诚,心中感动。虽是好奇朱自真家中究竟是干什么的,而他口中的父亲又是何种身份,但这终归是别人家的私事,他既不想多说,自己也不好开口询问。
随即,许易便将三年前杭州科举,知府谢明远行贿受贿,许父举报不成反遭陷害最后因此而亡这些事全都告诉了朱自真。
朱自真听后自是大怒,心中虽然生气,但却也毫无办法。自己虽然身份尊贵,却并无实权,而那谢明远毕竟是朝廷大员,想要将他扳倒谈何容易。
于是只得安慰许易到:“你也莫要灰心,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谢明远终有一天是要倒霉的。”
许易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朱自真说:“刚才薛将军临走前,曾趴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他当时说的是‘这杭州科举,怕是要变天了’,他说这句话究竟是何用意?”
朱自真听完后也是不解,许易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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