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云梦泽,承蒙你相救,但由于种种原因,当时的我未能表明身份,还请见谅!”白逸向巫旬纻低头拱手道,浑身散发一股傲然不逊的气质。
“昨夜在金月楼再次偶遇,我本想是否认错了人,但后来观你模样,又听了你那番说明。想来错不了,但又还没有十分的把握,又怕是真的要是错过了怎么办,只好使计令你与我回府。回府后我令人拿来进城文书,查阅之后,发现有一名为巫旬的人,便知就是你了。这世上姓巫的人不多,云梦泽的巫旬纻,江湖上人称名医圣手之人,就是你。”
白逸将事情都讲述了一遍给巫旬纻听,两人便都明了了。
“我本来还想着隐姓埋名什么的。”巫旬纻突然觉的自己有点蠢。
“这当然是最好,毕竟江湖险恶,就连这落江城,也不是如世人想象的那般美好。”白翳说,她又熟练的自己的三千青丝束于脑后。
“可你的脸怎么回事儿?还有,你为何着男子装束?”巫旬纻连连问到,语气显得急切。
白翳谈谈笑道:“我的脸,是被你所救之后在战场上为敌人所伤,至于着男装嘛,你听说道有女子上战场的吗?”
她再次示意他坐下,然后为他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的茶杯倒满,坐了下来。
“我本是白府千金,名为白翳,我家世代都是翰林院的首席御医,朝廷给予厚望,代代世袭官职。只可惜,到我这辈,全族皆得女子,无人可以为继。最后无奈,在我出生的时候,为了家族的繁荣和名誉,便对外宣称得了一子,名为白逸。其实我早先是有一个大我十岁的兄长的,奈何先天体弱,一直靠名贵药材续命,但也只活了十七,便离世了。后来我的族人都庆幸还好当初对外宣称我是男子,所以,在外人眼里,我便是白府少爷白逸。我从小被教习武学医,十八岁时,国家大乱,我女扮男装弃医从军。后来立了战功,二十岁被册封成了将军,只是,那一年一场战败,连累全族被斩首。如今只剩下我和我的祖父。而你见到的府中的人都是当年随我奋战的兄弟以及他们的家室。”
“你战败的那一年就是我在云梦山遇到你的时候?”巫旬纻想来那是见她也不过双十的年纪,却身受那么重的伤,实在是记忆犹新。
白翳微微笑道:“是的,那年我二十岁。与敌军交手,误判军情,连连失了两座城池,害死了不少黎民百姓。朝廷大怒,加上奸臣佞言,我全部族人皆被斩首。我与祖父是得到部下的解救才好不容易脱身的。随后,我们逃到了落江城。我本是无意从军,可那种年情,学医是救不了国的!可笑的是,我本以为以武力至少可以活得暂时的和平,结果不过是自欺欺人。战争,从来解救不了任何人。”
说到这里,她和巫旬纻都不由得沉默。
“你不用担心,你的伤我会帮你只好。”巫旬纻安慰她说到。
白翳自是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脸上的刀疤。不过她却没有立即表示同意,只道:“谢啦!不过暂时我还是想这个样子。”
巫旬纻倒有些不能理解了,女子向来哪有不在乎自己容颜的,何况,这白翳原先的样子他见过,虽是眉宇间比寻常女子多了一份英气,但容貌也算得上是姣姣。
巫旬纻不便多问,只好说:“既然如此,你何时想要回到以前的模样,只管告诉我。我保证,不出三月,便会恢复如初。”
白翳感激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昨夜既然在金玉楼惹出了那么一出,自是不可能再想着默默无闻了。即使我不出面,就凭你得罪了金月楼的掌柜,也会成为这落江城的明人。既然都要出名,不如有我这个白家少爷出面然你一夜成名来的好。至少,那些人看在我的份上,传出去的也会是美名。”笔趣阁书吧shub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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