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经年醒过来,浑身疼的不能动,他眸光往下一扫,看见了苏言。

看见小家伙侧着脸趴在床边,没扎头发,细软柔黑的发丝温温柔柔地俯着,看见她睁着看不见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虚空,看见她在自己看向她的同一瞬间抬起脑袋。

“傅经年?”害怕是自己感觉错了打扰到他休息,她小小声地喊。

傅经年笑起来,眼尾勾出一个风流的弧度,眼瞳里缀着倏忽的光影和柔和的笑意。

苏言听到了一点很低的气音,知道是傅经年醒了,蹭就坐起来,差点从椅子上掀翻过去。

傅经年失笑:“小心点。”

苏言听到他比平时虚弱的声音,又有些鼻酸。

傅经年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不用看也想到了,得手后带着一身的伤,拼死拼活地往回赶,回来找她,一身的伤都耽搁了。

战争让医院里人满为患,医护不能面面俱到,护士把人推进病房时说要谨防感染,让病人家属时不时摸着点病人的体温。

傅经年没让下头的人跟傅家人说,苏言就成了他唯一的病人家属。

苏言把手往床上伸,隔着被子往下按了按,大概是按到了傅经年的胯骨,听到他闷哼一声。声音好听的男人发出这种罕见的动静格外让人想入非非。

苏言没有想入非非,因为想入非非是脱离现实,她想到的是真实的、曾经涌着热气响在她耳畔的低喘。苏言缩起手,脸烧的通红。

傅经年无奈地笑:“怎么折磨人呢,杳杳。”

苏言虚张声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得摸你体温!”

说着手直接往上了很大一段距离,摸下去的时候刚好触到他温热的锁骨。

傅经年又笑了,指腹下的精致锁骨轻震了一下,苏言心慌气短,直接拍上他脑门,转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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