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虞侯请速走,再不走便走不......”一名牙兵正在劝廖爽离开,一支射过来的弩箭正中脖颈,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倒了下去。
阵型稳固后,清海军中军剩余的的弩手又开始举弩射击,让突击而入的虔兵处境雪上加霜。
散乱的弩箭杀伤效果虽不好,可也让乱成一团的虔兵跳荡们士气更衰,无奈的廖爽与黎球只得分别下达撤退的命令,避免无谓的伤亡。
众人护着廖爽与黎球撤往虔州军阵中,跑的慢的,或被弩箭射死,或被推进的枪阵戳死,留下数百具尸首。
“唔!”黎球突然一声闷喝,他手腕上中了冷箭,痛地手中横刀脱手,不敢停留片刻,刀也不捡,连滚带爬地回到军阵盾兵的后面。
廖爽先他一步跑回来,伤倒是没受,但甲叶缝隙只见也卡了两三支弩箭,好不狼狈;跟着逃回来的败兵也是人人带伤,精神惶恐。
还有不少虔军败兵慌不择路,不从阵中专门留出的缝隙进,而是狼奔豕突,欲要撞乱本阵,直接被军正下令格杀,也正是因此,虔军中段的阵型还没崩乱。
可虔州军与清海军交战的两翼已经渐渐不支了,本来人数就不济,阵势也是仓促列成,多有不足之处,在最初两军冲锋中便落了下风。
卢光稠则终于从呆滞中清醒过来,他终究是还没放弃,厉声道,“我要亲临一线督战!”
“父亲不可!全军此时尚能坚持,并非将士精锐,而是父亲治理虔州善政爱民,虔州黎庶皆赖父亲以活,加之乡梓情深,故而死战。若是父亲有所闪失,则大军顷刻化为齑粉!”
卢延昌不单嘴上说着,见卢光稠还要坚持,还伸出手要拦着;嘴上还要再劝。谁料卢光稠憋着一股劲,暗中一推,把自己儿子推了个趔趄,然后抽身下车。
卢延昌见状口中喊着“父亲”,也随之跟了上去,周围牙兵亲卫也亦跟上。
年逾耳顺的卢光稠一路疾行,路上见到他的虔军士卒无不惊讶;惊讶过后,眼中的丧气少了许多,也多出一份斗志来。
卢光稠莅临一线的消息很快在虔军中散开,处在中段最前的右后军一扫萎靡之气,不再对压迫而上的清海军中军惧怕,两翼虔军得到消息后,精神也为之一振,努力维持着阵线。
“大人,敌军矢锋正盛,万望小心行事。”卢延昌领着赶到卢光稠面前,招呼着牙兵们举盾组成数道盾墙,以防清海军的暗矢冷箭。
而见本已露出败相、渐渐不支的虔军又开始负隅顽抗,刘岩急着叫了一句,“怎么回事,敌军抵抗怎么还愈来愈烈!”
“彼军伤亡已过十一,竟还未溃散,黑云长剑亦不过如此罢?”苏宇也是大为惊讶,在他看来,即使是江表闻名的精兵、杨行密的黑云长剑都,遭受如此损失,也会军心动荡,没想到虔军居然如此坚韧。
“卢光稠善政抚民,虔人深爱之,故死战不退。”倒是刘全智对卢光稠了解许多,为二人解惑道。
“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司马,苏宇请求领甲骑冲阵,以破敌军!”苏宇并未惊讶太久,随即向刘岩请命。
“好,我准了!”刘岩也觉得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要是对方一直负隅自固,己方也不能短时间获胜,只有击溃敌方阵型,追杀之时,才能以最小伤亡获得最大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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