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最后一句肯定是恐吓成分居多。
阿满所有的倔强在看到自家亲爹的那一刻,突然崩塌,消失不见。
“爹……”
可能是有些激动上头了,憋出一个字音后就,晕厥了。
“阿满!”司徽这下心中是真急了,神色凝重起来,“孟聘,你若是现在放了阿满,方才种种本上神可不计!”
连语气都换了,还以本上神自称。
孟聘心中了然,原来那位出言不逊的小屁孩是司徽上神的儿子阿满。
不过这司徽上神倒也厉害,上一次来还是个光棍呢。
这会儿,儿子都这么大了。
她斜着眼冷嗤,正色道:“司徽上神素来与我家姑老爷交好,却没想到背地里也是乱嚼舌根之人。孟聘再不济,也是从极之渊的人,上神如此,可有想过体面身退?”
不是她蛮横刁钻,旁人说她废物可以,但不能牵扯其他人,尤其是盛珩。
他养她几万年,哪怕是个石头,都不可能忍得住。
司徽被孟聘说的一愣,他以为小孩间的玩闹,或是不在乎童言无忌,却没想到随口的一句话,竟让人家耿耿于怀。
他自知理亏,稍稍的压了压脾气,思来想去,想抬手摸摸孟聘的头。
孟聘却睁大了眼,跐溜地一下不见了身影,恍然间后边传来了委委屈屈的声音。
“姑老爷,司徽上神要揍我!”
司徽刚压下去的脾气反呛,他捂着心口转身,一手指着孟聘。
“又信口雌黄,你给我等着,待会我再来收拾你!”
孟聘躲在盛珩身后,给司徽扮着鬼脸,又怕司徽上前揍她,拉着盛珩的一片衣角,一脸傲娇。
这绝绝绝对是仗势欺人!
司徽瞪着她,朝另一边缓下语调,“盛珩,你先把阿满放下来,之后我会与你一一解释。”
盛珩挑着眼角,语气平静,“你儿子出言不逊,你又恐吓我家小孩,还想我一笔勾销。司徽,这些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么?”
“……小孩子的话岂能当真,再说,我与你的情谊,你不信我?”
司徽讶异,他与盛珩的交情从他还不是极渊之主时就有了,他心里拿他当挚友,却不想此刻因为一点小事竟生了嫌隙。
孟聘觉察气氛不对,眼珠左转转右转转,琢磨着要不还是放那小屁孩下来算了。
停顿几秒,盛珩迈开步伐,从司徽身旁走过。
“我若不信,你如何在这里与我争论。司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不希望这些话最终会成为你我间的掣肘。”
话落,司徽耳旁风声呼过。
他转过身看到盛珩手指轻转,一道金光击在那透明的屏障上,像是一颗石子落在了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了层层的涟漪。
原以为此事就此了结,可那虚幻的大手只是晃了晃,并未消散,犹如一个执拗的孩童般执着不撒手。
“这……”司徽傻眼了。
照理来说整个从极之渊都是盛珩的,怎么还有他摆平不了的事。
孟聘吞了吞口水,心想遭了,她不会捅娄子了吧。
盛珩蹙了蹙眉,惊讶之余又思索着,眉心的阴色愈加深厚。
他转过身盯着孟聘脏兮兮的脸,声音有些喑哑,“你怎么使它的?”
孟聘不敢直视那隐忍着又直勾勾的眼神,低下头,手指捏揉着衣角。
声音低微,“那小仙君要与我决斗,我打不过。以为这遭吃定亏了,没想到就一眨眼,他就被吊在那里了……”
她没说谎,本来她想教训这小屁孩的,但谁知道他是司徽上神的儿子阿满,人家的基因可想而知。
好在这极渊的灵气还知道保护自己人,她这才能小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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