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罗伸出了手,形兆下意识向躲开,却发现她像是预测到了自己的动作一样,手一转一拧,就拿到了箭。
“你想干什么?”他惊叫,却发现对方干脆利落地把箭折成了两段。
木质的箭杆在沙罗手下无比脆弱,她朝几人点点头,“这样,可以了吧?”
“啊,好的。”仗助愣愣地回答,这把箭已经被折断了,那么应该就没人会被它射中受伤了吧?事情也就可以结束了。
默不作声地把箭头收进自己的口袋里,沙罗走向大门,“那么,再见了,各位替身使者们。”
帅气地甩门,沙罗突然发现——“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形兆跟在她身后抵住了门,“我是不管你要去哪去哪的,既然说了要接管我的人生的话,就要拿出一点态度来啊!”
“你说得对,”沙罗皱眉点头,“那么……”
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躬身,一手攀上他的大臂,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然后直接把形兆整个人摔了出去!
“我先教你一件事,”她微笑着把脑部受到冲击,陷入短暂麻痹的形兆拉起来,“作为保镖的第一要务就是时刻保持警惕。”
她摇了摇手制止想上来的仗助,“然后,不要小看任何人。”
擦了擦嘴角的血,形兆脑子还有点嗡嗡的,这个女人绝对是练过的!
“嗬,这就是你说的柔弱?”他反问。
“不是你叫我拿出一点态度来的嘛,”沙罗鼓起脸,当初琴酒也是这么教她的啊,“而且跟着我,可是会遇到更多更危险的情况哦?”
“光是依赖替身能力是远远不够的,”她拉起形兆,在他耳边轻轻吐气,“你做好随时失去性命的准备了么。”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Mafia么。”哼了一声,形兆撇开沙罗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我已经无惧死亡。”
“不过也有其他好处啦,”沙罗扯了扯披肩走在前面,“比如你接触到的人更多了,也更容易碰到你一直在找的能力吧?”她新做的指甲在微微陷入脸颊的肉里,“而且吸血鬼什么的,我前不久才找到一个哦。”
见他欲言又止,沙罗回头,“待会还请你去医院待一会了……刚刚应该打出脑震荡了吧,不要硬撑哦?”
“还有,”她停步,“你不回头看一眼了吗?”
“没有那个必要,”形兆没管后面突然哭得大声的亿泰,“我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不会再后悔。兄弟一场,也到此结束吧。”
“我这种污泥一样的人生,只会拖累那个笨蛋。”
“兄弟啊……”沙罗不带表情地感叹一句,“真是狠心的兄长呢。”
“呐,好看吗?”指甲被修剪成恰到好处的形状,以浅浅的粉作为底色,几处黑色勾勒出精细的花纹,最后是银色的粉末过渡出立体的雕塑感,在岸边露伴眼中,自己的作品以这样的方式呈现还是第一次,但远超想象的完成度还是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
而沙罗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之后,将手掌内侧对着自己,指尖刚好触及一处光源,她微微眯起眼睛,能看到甲肉之间大约两到三毫米的空隙。
用来□□药的好地方,那天在博多看到那个女杀手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干了,虽然她自诩不是武力派,但有点心机还是挺必要的……毕竟接下来,无论是日本还是哪里,恐怕都不会太平了。
她摩挲着笔记本的封面这样想到。
“不错不错,就保持这个姿势!”而露伴已经拿起了速写本,“不愧是我设计出来的作品!现在这个表情也很棒!”
晚餐是土豆炖牛肉,水煮西蓝花和炖蛋。
普通的食物被摆盘成吃不起的样子,沙罗作为吃人嘴短的那一方倒也没多说什么,老实说露伴的手艺还不错,至少要比只会加热速食和煮咖喱的她强。沙罗咬了一下筷子,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去托尼欧的餐厅。
“所以情侣之间还要做些什么呢?”吃饱喝足,两人都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今天已经一起逛过街,作为一个有着“照相记忆”这种bug一般能力的人,沙罗完全不想和抱着速写本盯着路人的怪家伙混做一对,虽然他们手挽着手。
对,露伴是用嘴叼着笔进行绘画的。
“不知道啊……”沙罗把腿翘上椅子,今天的高跟鞋有些磨脚,“你感觉怎么样,有恋爱的感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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