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了人家现场,扭头就看到正主站在眼前。这种感觉,说害羞有点不合时宜,说害臊又好像有点过,反正就是不太自在吧。秦梓萱很想返回去再把那个坑挖深一点,就算埋不了自己,拖延些时间也行。

同是听人墙角,柳轻颜就镇定多了。不慌不忙拱手行礼,面带微笑恭敬喊人,“大哥勤勉,可是又来研书?”

“愚兄羞愧。前些日子落了东西在这里,今日正巧路过,顺便取回而已。”柳之珩还礼,视线在她们二人身上打转,“妹婿这是?”

“昨日宴上饮了些酒,梓萱觉得甚是可口。回来听说是我酿的,非要自己也埋一坛,还要藏远些,旁人想帮都不让。”柳轻颜语带无奈,似嗔似笑往旁边看了一眼。

秦梓萱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干脆什么也没说,低头揪着袖子专心擦她那双脏手。

“昨日酒水确实不同一般,尤其是那梨笑,为兄甚是喜欢。不知妹妹可愿割爱,再分我一坛?”

不过一坛酒而已,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柳轻颜却没直接应下,而是侧头看向秦梓萱。

千躲万躲还是没躲过,秦梓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嘴一撇,鼓着脸故作傻气,伸出食指举到柳之珩面前,“就一坛啊。”

“就一坛。”柳之珩笑,“正巧厨房做了些桃花糕,我用桃花糕换你这坛梨花酒,如何?”

“...”秦梓萱故作生气不理他,扭脸拽了拽柳轻颜的袖子,“我长得像傻子吗?”

“不像。”

“那他用这哄傻子的招数是什么意思?”

柳轻颜憋笑,欠身施礼,“梓轩不通俗礼,直言莽撞,还请大哥莫怪。”

“是我迂腐浅薄,冒犯了妹婿。”

客套再三,柳之珩借口有事外出,先走一步。秦梓萱看他走远,扭头做了个鬼脸,“怎么样,我表现还行吧?”

“机敏聪慧,回去让厨房给你做糖糕。”

“...喂,我又不是真傻。”

柳轻颜笑着点头,“是,以为你傻的才是真傻。”

“不过,我忽然想起件事。”秦梓萱捏着下巴皱眉思索,“我记得赵承瑜也没成亲吧?昨天怎么没见他去。”

昨天她就发现了,那十几个公子少爷里,除了柳之珩也就只有三个长得还行。如果昨天赵承瑜在,那位贾小姐会选择谁还真不好说,柳之珩也不至于这么嘚瑟。

“赵公子早有婚约在身。只是对方家中姊妹皆远嫁,老人家身边只剩她这一个,多有不舍,想多留两年。”

“哦,那也挺好。”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呢,就要嫁人养娃升级当妈,太惨了。

柳轻颜不知她心里如何看待,只听她语气颇有些欣慰之意,又回想起她之前和赵公子相谈甚欢,一股酸气郁结在胸,不想再和她多说什么,直接甩袖走人。

情绪变化这么大,秦梓萱当然感觉得到。但她以为柳轻颜是有要紧事要办,也没多想,回去洗漱干净换了衣服,抱着针线筐又到院里绣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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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柳之珩有没有发现什么,秦梓萱是看不出来。但柳轻颜出于谨慎,回来就让云黛又封了坛桃花酒,趁着月黑风高无人注意,埋到她用手帕标记的那棵竹子旁。

在那之后,府上接连来了许多个媒人,经过再三比较考量,最终留下一位,开始奔走于柳府和贾府之间。

帕子上那几枝竹子渐渐成型,秦梓萱拿着自己第一幅作品去找柳轻颜,却只得到一个嫌弃眼神。

好吧,她确实绣得不太好,看着不是特别好看。但怎么说也是第一件成品,连点鼓励都不给也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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