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东方的鱼肚白,梁岳的思绪飘回了不知在什么地方的地球。
往日这个点儿,早吃完饭开始一天的学习了。
爸妈下班回家,看不到我,肯定会急疯了。
唉,也真是的,第四就第四呗,着的哪门子急。
这下,傻逼了吧?
把玩着手上法珠,梁岳又想到,既然是神诡大陆,应该存在仙神吧。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修炼,也不知道有没有重见父母的那一天。
他自怨自艾会儿,很快便想起了“奇经丹”。
老元啊老元,回地球的事儿,就全拜托您了!
走进“听雨小筑”,和衣躺在二楼的婚床上。
闭眼翻了会儿烧饼,一夜没睡的他却没有半分倦意,右手紧握“流光”不断思量。
偌大的院子,只有李奎一个人肯定不行。
若是有钱,少不得要请些人来帮忙照管着才是。不管愿不愿意承认,未来这里都将是自己的家。
想起李奎,梁岳惊坐了起来,他到底是谁?
在秦楼上马车前,武二哥暗中告诉我,李奎具有至少武道六品的功夫在身。
虽然不知道六品是什么概念,但二哥说,三个他不一定打得过人家的一只手。
一个六品太监,从乡下老家到山庄,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原身身边。
原身不会是个皇子吧?
很快,他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原身在县学里被人欺负成那样,真可谓屎拉帽子上,老老实实地用头顶着不说,还得口称谢谢。
若真是皇子,而李奎是保护他的护卫,他能任由原身被欺负?
再说了,李奎在堂兄弟几个中,排行老六,可是土生土长的李家村人。
小时,为了不被饿死,被他爹卖给了走村串户的行脚商贩。
至于他什么时候回的李家村,又怎么成了太监,梁岳没能从原身那里找到半点记忆。
那原身有没有可能不是他父母的亲生子?
又一想,原身若真是皇子,李奎托付给谁家不好,非得回自己老家挑个单门独户,就不怕暴露?
看来,有空时,有必要再回李家村一趟。
高中时刷题养成的习惯,一时没把握的题,就暂放一边,先做确定会的,这叫充分利用有限的时间。
还是看看自己有没有修炼天赋吧。
他从右袖暗兜中,掏出那一模一样的两枚奇经丹。
2B,or not 2B?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顾惜月有急事回宗,如果那只芦花鸡真死了,以她对鸡的关心程度,再着急,无非拐个弯儿的事儿,肯定会先去秦楼将我杀了。
可她不但没杀我,还将山庄留给我住。
由此可见,那只鸡肯定没死,它身上的那道紫线,说不定便是会脱鸡衣服的“正经丹”在发挥作用。
再者,这毕竟是金手指赠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害死我这个主人。
在秦楼时犹豫,一是因为人多眼杂,不知会发生什么情况。
二来,那芦花鸡服用不怎么正经的“正经丹”后,场面确实有些……丢人。
梁岳啊梁岳,正是因为一时犹豫,你才考了全省第四,可不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他跳下床,下楼将大门拴好,把每道门窗都关紧,又在锁死的婚房门上多顶了一把椅子。
在椅面上,放了个茶杯,确保它轻轻一晃就会掉落,这才回到内间。
衣柜、橱子、床底等全部瞅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躲藏在内后,留出一颗奇经丹。
将剩余的那颗连同法珠,一并深埋入床前脚踏上,那个盛满了“红枣、花生、桂圆、栗子”的升里。
再次和衣躺下,盖好大红喜被,右手握着“流光”,左手将奇经丹塞进了嘴里。
这丹果然是入口即化。
一道冰凉滑入腹中,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他躺在床上静静等待,一盏茶时间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
如果一定要说有异常,那就是一夜没睡,他应该极为困顿才对。
可从穿越来到现在,不但没有半点儿睡意,甚至从来没有这样精神过。
甚至……
他还闻到,枕头上似乎有混杂着淡淡的口水味的奇异香气。
这口水,应该是原身喝醉酒酣睡后留下的。
这香味儿,又是哪里来的?
总不会是顾惜月打晕原身后,又搂着芦花鸡睡在了这张床上吧?
应该不可能。
算了,先不管它,还是先用心体会那奇经丹的妙用。
等了又等,身上还是没有任何感觉,那混合着口水味儿的奇异香气却越来越浓。
甚至,他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儿。
这是……鸡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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