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月下窗外单杆竹,嘴尖皮厚腹内空。”

文篁文夫人!

篁,可不就是竹子的雅称嘛!

梁岳惊站了起来。

她不会是对我存了非份之想吧?

想桃子呢!

还真以为你是林大美人啊,你闺女都那么大了。

刚咬了一口的点心,它突然就不香了。

扔下点心,梁岳出了西房,径直走向院门。

二婢再次拦了上来,“夫人有交待,不许你出这个院子。”

梁岳抬头看了看正挂天空的毒日头,也好,不用自己专门跑一趟,挨这大太阳晒了。

“好,你们去秦楼把李六娘请来。”

“请李六娘?”二婢异口同声地惊叫了起来。

剑婢更是一剑将一片残荷叶断为了两片,“姓梁的,没有女人你就一天都活不下去是吧?”

梁岳看着从自己脸前一闪而逝的碧绿剑光,剑婢,老子记住你了!

没好气地说道:“是!本公子本来还不想去,不还是你们绑着我去的嘛!”

剑婢挺剑便要再刺,葫婢一把拉住了她,“二妹,想想圣……”

剑婢二长老猛地惊醒过来,嗐,我这小暴脾气啊!

他可是圣灵大人的大恩人,宗主可是嘱咐了又嘱咐,一定要照看好姑爷的。

“二妹,你就辛苦一趟吧!”

二长老余怒未消,转嫁到了大长老头上,“那龌龊地儿,你怎么不去?”

“我这不是怕你……唉,二妹啊,你这脾气可得收收,梁公子是主子,咱们做下人的,哪好……”

梁岳大步迈出,“不必了,本公子亲自走一趟!”

“公子,夫人有吩咐。”

梁岳故意瞪起眼,“刚才你说谁是主子来的?”

葫婢叹口气,“罢了,罢了,老…老奴就拼上被夫人骂一顿,陪姑爷再荒唐上一回。”

远远便看见李奎手里捧着本书,在影壁墙下扎马步。

对于这个给自己吃口水菜的老棺材瓤子,梁岳恨不得一剑咔嚓了他。

可人家是武道六品,咔嚓不动。

“先生,我有事须去秦楼一趟,大约傍晚时回来。”

出必告,反必面。

呸,那是对父母长辈的。你个老棺材瓤子,暂时拿你没办法罢了!

李奎合上书本,收了马步,“哦,姑爷小心些,早去早回。”

视力远超常人的梁岳,打眼看了下他手中的书封面,谢特!

你一老太监,看《等草和尚》?

你又不是和尚!

不过,这老东西被“本始元磨”吸走了阴气后,脸上的老年斑倒是淡了许多。

春正日高街半空,汗流浃背落后庭。

有意锻炼身体的梁岳安步当车,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秦楼。

面对大门紧闭的秦楼,他连叫门的力气的都没有了。

口水几乎都被李师诗吸光了,又出了这么多汗,口干舌燥的内味儿,让他理解了师师吸吮起水来,为何会那么的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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