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完毕以后,刘启明割了一大片茅草回来。
在地上平铺了厚厚一层,二人将近两百斤的猎物放在上面,再盖了几层茅草,将里面的东西都藏好了。
随后拿绳子系住,如此一来,借助合理的发力技巧,拽着绳子,将其搬回村里就不是难题了。
二人试着拖拉了一下,确实是十分省力。
于是便开始往山下走,回村去了。
刘启明心中之所以惦记着分肉的麻烦,并非是觉得乡亲们都该过苦日子,也不是说自己前世进了大城市,就觉得村里狗屁倒灶的事儿多。
打猎分肉这回事,千百年来都是难事,况且在这村里三十户人,并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他心里一直有自己的打算,这回的大丰收,虽然是自己和吴耀光拼回来的,但还是得适量去分享。
分享图的就是虚名,因为虚名总是有效的。
等待未来的时机合适,他组建猎户大队的时候,村里的青年人,能活跃响应。
当然,那是等到生产大队的形态解散之后了。
尤其是经过这么一晚,他对这深山危情的忌惮,自然更深。
心性有了这些变化,自然就要在合理的范围内,发动一些群众的力量。
坦率说,有个照应比什么都强,但如果要做到大公无私,平均分配,那也是骗人的。
这是他虚活了几十年,领悟的生存法则,保全自己,有余力再团结他人。
他有老婆娃子要养,父母、奶奶也要他照顾,后续少不得还要筹备去盖自己的小房子。
自然不可能是菩萨心肠,但就像他救了那匹母狼换来的机缘,有些余力了,就要办些好事。
他很清楚,这民风纯朴的山村里,该怎么分配才不会让左邻右舍的人嚼舌根。
不多时,二人便走到了村口。
“耀光,这肉还得分你一半才行。”刘启明认真说道:“坦白说难为你了,下回还是别往山里跑。”
吴耀光累得气喘吁吁,汗水都浸透了背心,摆了摆手道:“阿明,别这么讲了,我不图这些,想搞油水我会往你家里跑。”
刘启明笑着摇头:“耀光,你不能这么想,你虽然是从凤凰城逃进这山沟里,但这山里的生活未必就要往差了去过。”
吴耀光似懂非懂问道:“那该怎么过?”
“咱就说这娶妻生子的事,你虚长我几岁,我本不该说你,但你也清楚我的为人。”
刘启明检查了下猎物,没什么大问题,才继续说道:“对朋友,有话我就直说,你要想清楚嘛,你也得求婚配。”
吴耀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但这与分肉有什么关系,阿明,坦白讲,我进山也是文茹担忧你的安危。”
刘启明爽朗一笑:“耀光,你就听我的就是了,不然你得打一辈子光棍。”
他说的是事实,吴耀光前世虽然经商有了些钱财,但木讷愚钝的性格,确实是让他后半生,吃了很多光棍的苦。
吴耀光坐在地上喘了口气,疯狂得抖着背心散热:“阿明,随你弄吧,我没什么想法。”
二人歇脚了几分钟,又往村里走去。
此时正是生产大队春种插秧的时刻。
担心刘启明安危一晚上的刘父和刘启光,一直往村口张望着。
“爹!”平日里沉默的刘启光激动喊道:“那好像是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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