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那行,那本官就直接说了,福州府城不欢迎你们这些江湖人,还请你们赶紧离开福州。”

辛稹这般说道。

余溪谷脸色一沉:“我们青城派想去哪便去哪,辛大人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

辛稹呵呵一笑道:“福州乃是本官治下,余掌门带着徒弟身携利器,千里迢迢从四川跑到福建来,在福州城外虎视眈眈,本官很难相信你们是来这边观光的。

本官防范于未然,请你们去别处玩,余掌门最好还是听劝一些,否则难免要发生不愉快。”

余溪谷呵呵冷笑:“哦,就凭外面那些皂隶?”

辛稹一笑:“本官知道余掌门武功高强,但你这些弟子,一个都走不出去。”

青城派的弟子们纷纷色变。

余溪谷脸色一沉,辛稹说得没错,他倒是不怕弓箭,但他的弟子却很难面对弓箭的袭击,当真硬拼起来,他的弟子估计得损伤大半,那青城派估计就要元气大伤了。

然而余溪谷并不愿意低头,哼了一声道:“青城派不会向你这狗官屈服的,而且,辛大人没有想过,就算是我青城派元气大伤,你辛大人也绝没有幸免的可能。”

辛稹摇摇头道:“你可知我座师是谁?”

余溪谷心中一惊,但脸上却是浑不在意道:“那又如何?”

辛稹笑道:“家师乃是当朝大学士夏大学士,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那你青城派顷刻间便是倾覆之灾,所以,你想与朝廷正面为敌么?”

余溪谷眯了眯眼睛道:“就算如此,辛大人就不担心家人的安危?您是朝廷命官,您家人的去向恐怕不难查吧?”

辛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冷冷看了一下余溪谷道:“余矮子,你最好祈祷家父家慈安度晚年,否则你青城派便要断了传承了!

今日你可以将本官斩杀在此,但家师一道通缉令下,你青城派上下立刻便要成为流窜的亡命之徒。

若是你以后还敢动心思,本官难道永远都只是一个通判?

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本官乃是一甲进士探花郎,一中举就被授为庶吉士。

以后难说不可能入阁,乃至于成为首辅。

到时候天下还有你青城派容身之地就算是我辛稹输,所以,余矮子,你敢赌吗?”

辛稹一口一句余矮子,令得余溪谷勃然大怒,但最后那句你敢赌吗如同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将满腔怒火给浇灭了。

余溪谷神色变幻,从怒极到哀伤,然后沉声道:“辛大人,余某并非专程来福州,而是去往泉州办些事情,在此暂时落脚,没想到昨日犬子出去游玩一番,却被福州的恶人给杀了,此仇不报,余某心中怒火难息!”

辛稹啊了一声道:“这样啊,那余掌门倒算是苦主了,这样吧,余掌门可以写状纸给本官,本官立即安排人抓人,仔细审问,给余掌门一个交代。”

余溪谷摇头道:“余某乃是江湖人,岂有报官的道理,此事余某自己来就好了,绝不会涉及无辜。”

辛稹摇头道:“官府不允许民间私自报复,一切都得按照法律法规来,此事还是由本官来处理吧。”

余溪谷咬了咬牙道:“辛大人,您为何一定要强出头管此事,难道是那徐家请托于你?”

辛稹摇头道:“余掌门尽可以放心,本官还不是一个随便可以请托的人。”

余溪谷仔细看着辛稹的神情,见辛稹神情坦诚,风采又极为过人,再联想到其出身,好像当真不是福威镖局能够够得上的人物,顿时有些信了。

余溪谷有些迟疑道:“所以大人真是出于身在其职的考虑,那这样的话,若是大人以后调离福州,是不是就不管此事了?”

辛稹笑道:“对,没有意外的话,一年半的时间,本官就会调离福州。”

余溪谷当机立断道:“那余某便等上一等。”

辛稹点头道:“以后的事情就不关本官的事情了,是了,趁着天色还早,余掌门还是今早启程吧。”

余溪谷回头与众弟子喊道:“收拾东西,立即离开!”

贾人勇赶紧道:“师父,师弟的尸首还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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