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寝宫外,层层披坚执锐的士兵把守着,数位太医候在一旁。
朱元璋身穿明黄色的龙袍,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目光时不时瞧向朱雄英寝宫的大门。
“这群大夫怎么诊脉诊了如此久。”
他的语气颇为不耐烦。
太监上前询问:“陛下,要不小的进去瞧瞧?”
朱元璋脚步一顿,摆手道:“快去快回。”
“是。”
太监躬身后退几步,而后转身进了寝宫。
“皇后娘娘驾到——!”
“皇太子殿下驾到————!!”
太监尖锐的喊声穿透层层宫闱。
朱元璋扭头看去,就见到朱标搀扶着马皇后,携着乌泱泱一群宫人到来。
马皇后身穿深青色右衽翟衣,衣身有五彩羽毛红腹锦鸡的翟纹,领、袖、衣襟为红色,上面绣着彩织云龙纹样。
她的眉眼带着忧愁,却毫不掩饰母仪天下的气度。
“重八,雄英现在如何,这一批的大夫能否有把握医好雄英?”马皇后匆匆上前询问。
朱元璋握住马皇后的手,安慰的拍了拍。
“咱们孙儿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
“若是这批大夫也不能医治咱们雄英,那该如何是好,我可怜的孩子,他年幼时生母便去世,没想到现在又遭此噩难。”
马皇后说着,不由低泣,手帕不断擦拭着眼角。
朱元璋动容,极为郑重地保证。
“妹子,你放心,咱不会让雄英有事的,哪怕是寻遍整个大明的大夫,咱都要治好雄英!”
“母后,雄英定然会好起来的,您若是再哭,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一旁的朱标也跟着安慰。
朱标脸略圆,长相颇憨厚,身着赤色盘领窄袖袍,赤袍前后及两肩各绣金织蟠龙一,玉带,皮靴。
朱元璋瞧见朱标,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就骂。
“你个混账东西,咱的孙儿跟着你出巡,生病了你也不知,竟然害得他从马上晕倒摔下,让他病情加重。”
“刀呢!我非得砍死这混账东西!”
朱元璋扭头看向侍卫腰间的刀,就想要夺刀砍人,吓得马皇后也不哭了,赶紧拦住朱元璋,“重八,你这是做什么!”
“雄英还在里面躺着,难道你想让咱们的儿子也没了吗!”
朱标低头躲在马皇后身后,生怕暴脾气的朱元璋一怒之下将他砍了。
这时候,一名太监从朱雄英寝宫出来,凑到朱元璋身边禀报道:
“陛下,那群大夫说可治好皇长孙殿下。”
“可当真!”
朱元璋大喜。
太监点头,“那群大夫是如此说的。”
“走,我们进去瞧瞧,看看这群大夫是如何给咱的孙儿医治的。”朱元璋领着马皇后、朱标走进寝宫。
寝宫内,中央的兽纹铜炉正在吞云吐雾。
熏香弥漫,烟雾缭绕。
一群穿着粗布麻衣大夫围着床,如同一堵围墙。
“皇上!”
有大夫瞧见进来的朱元璋等人,低声惊呼。
其他大夫也瞧见了朱元璋等人,惊得要跪下来。
朱元璋摆手,“不必多礼。”
外围的人让开一条路,让朱元璋等人通行,朱元璋瞧见了坐在床边为朱雄英医治的大夫,也就是苏玄。
苏玄穿着打着补丁的右衽青色长袍,这长袍颇似道袍,一头漆黑的长发用木簪盘起,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看起来十分年轻。
“你们就让一个年轻人来医治咱的孙儿?”朱元璋横眉冷竖,“难不成你们是在糊弄咱不成!”
汪轮等大夫被朱元璋威严的气场吓得跪倒在地。
“草民岂敢,苏大夫自称有把握治好皇太孙殿下的病,我等才让苏大夫出手的。”
吴玮趴在地上,将全部责任推到了苏玄身上。
汪老眉头一皱,颇为看不下去吴玮的行径,出声为苏玄辩解,“皇上,苏大夫虽然年轻,但医术高超,在我等之上,哪怕是草民也自愧不如,故而我等才让苏大夫为皇太孙殿下诊治。”
朱元璋来了好奇心。
汪轮是金陵颇具名望的医者,且医术高明。
连他都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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