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她,我可不怕她。”
许茵撇了撇嘴,很是嫌弃她这么一副害怕的模样。
“不行,我一定得找个机会治治她。”
孔翠怜见鱼儿上钩,不动声色地继续诱她入网。
“依民女拙见,下月您的及笄礼便是最佳时机。”
“及笄礼...”
许茵有些犹豫。
父亲曾说过,她的及笄礼不仅仅只是她一个人的及笄礼。
对国公府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次宴席聚会。
届时裕京城诸多名门望族皆会到场,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父亲定然会怪罪于她。
想起家中那位处处压自己一头的“嫡长姐”许嘉,许茵有些打退堂鼓。
惩治苏珞浅,也不是非得急在这一时。
孔翠怜见她面上有犹疑之色,连忙趁热打铁。
“据我所知,我这表姐自小不好诗书礼乐,茵小姐只需要对症下药、略施小计,届时您便可以踩着她,在及笄礼上大放异彩。”
“真的吗?”
听到这儿,许茵尤为心动。
如若是诗书礼乐方面,那她便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压那苏珞浅一头。
满身市井铜臭气的商贾女,怎么可能熟悉诗书礼法、琴棋书画。
假若成功,那或许以后,连那许嘉见着她都得客气些。
她明明也是嫡女,却处处受制于许嘉,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思及此,许茵抬眸看了孔翠怜一眼,勾唇浅笑,“算你出的主意还不错。”
孔翠怜连忙再为她斟茶。
许茵像是想到什么,大发慈悲道,“届时你也来吧。”
“亲眼见见你那好表姐,是如何丢人现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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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珞浅今日在玲珑阁的收获颇丰,那对翡翠耳珰果然如掌柜的所说,水头上乘。
回到王府刚进府门,福临就迎上来。
“王妃,刚才太子妃娘娘命人送来了葡萄酒。”
苏珞浅眼底一亮,“酒现在在哪里?”
福临颔首道,“送酒的仆从刚走没多久,酒现在还在主厅里。”
听到他的话,苏珞浅拎着裙摆,快步进了主厅。
一进去,便闻到馥郁馨醇的酒香,混着淡淡的葡萄香气。
苏珞浅深吸一口,在那几个酒坛子旁边绕了几圈,轻笑着吩咐跟在她后边进来的福临。
将这几坛葡萄酒放置好时,已经午时过半。
早上她出门之后,陆璟肆也出门,去了典狱司。
此时她独自用过午膳,便在屋内查看王府内账和几处铺子的月账情况。
晨间下了雨,今日午后倒是凉快了些。
泽兰一手举着团扇给苏珞浅轻扇,一手用签子扎了个蜜饯,递到她唇边。
桌上放着的,正是之前苏珞允命人快马送回来的果脯蜜饯。
苏珞浅微张开唇咬下那果肉,酸甜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开。
她弯着眉眼笑,“这个好吃,你试试。”
泽兰顺手用签子给自己扎了一块,送进嘴里。
有蜜饯的滋味儿相送,就连账本都没那么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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