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全忘了自己是如何出的阮府,只觉头重脚轻,心底那块巨石愈发沉了些。

“总算办妥了。”

长长叹出口气,他转头看了看身后那气派的高门大院,心情十分复杂。

南余城的平静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

主家之前只是让他盯着阮桉晋跟阮家,几年来,也算是相安无事,哪知这阮桉晋最近会纳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倌。

纳就纳了,宠就宠吧,为何又作死收了三皇子送的人?

主家如何敢放任阮家这个大钱袋子落入旁人手中。

只是上次出手仓促,希望没留下什么把柄…

但愿阮桉晋能识相些,这样也能少些波折...

*

送走冯全,阮桉晋回了云沧苑,不知往袖中塞了个什么东西,喜滋滋的就往溯风居走。

“许福,你去吩咐厨房,今个儿我在溯风居用膳。”

许福没应声,暗暗撇嘴腹诽。

也不知椋笙公子今天院门开没开,少爷还真是自信。

阮桉晋也不管他如何想,轻轻一脚踹他屁股上,骂了句:

“皮痒了是吗?本少爷如今还使唤不得你了?”

许福被踹的一踉跄,差点扑花丛里。

“少爷,你还是先进了溯风居的门再说吧!”

说完这句话,许福撒腿就跑,生怕把阮桉晋激怒了再给他来上一脚。

阮桉确实想踹,无奈许福猴精猴精的,跑的飞快。

“狗奴才!待会被我抓住了,非得扒了你的皮!”

骂完这句,他便不再理会,哼着小调,一步一晃的去了溯风居。

这许福还是太年轻,没经历过什么困难。

关门又怎样?他又不是没爬过墙!

熟门熟路的找上那棵歪脖子的桂花树,双腿一用力,阮桉晋的身子腾空而起。

一见那熟悉的红袍出现,早等在墙边的椋笙抄起早准备好的网兜,兜头罩了过去...

“欸!椋笙!你谋杀亲夫啊!!!”

砰!

一声巨响。

桂花枝叶扑簌簌的砸落一大片。

阮桉晋龇牙咧嘴的躺在树下,看着零碎的日光,有些发愁。

怎么椋笙的性子越发别扭了呢?

记得刚入府那会儿不是这样的啊!

难道是叶卿那厮将人给教坏了?

院门外半天没动静,椋笙以为阮桉晋已经走了,悄悄将门开出一条小缝,然后凑着门缝往外瞧。

阮桉晋本躺着不愿动弹,听到声响,立刻蹿了起来。

椋笙吓得一把将门合上,手忙脚乱的去插门栓。

等门栓插好了,回头一看,阮桉晋那厮正坐在他的位置上,就着他的茶盏喝起了茶!

该死!竟一时忘了这人最喜爬墙跳窗!

眉头轻蹙,椋笙万分嫌弃的赶人。

“阮桉晋,你怎么又来了?!”

“我昨夜做了个梦,梦里你说想我了,所以我特地来看看。”

阮桉晋眼皮都不眨一下,花言巧语随手拈来。

说完,他偏头咬住茶盏,一步步走向椋笙。

他灿灿笑着,唇瓣润泽,眼里似盛开了朵朵烂漫的桃花,又好似只有椋笙一人。

行至跟前,他一仰脖,喉结在炫目光晕中滚动,茶水顺着唇角,滑过喉结,带着阳光里的梦幻温度,隐入衣襟...

这一瞬,美好的让椋笙有种想上前亲近的冲动。

椋笙觉得阮桉晋在故意勾引他。

他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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