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苏东山写的酒诗?”

“豪迈、洒脱、惆怅……一个人对酒怎么有如此多的感悟?”

“今日亲眼见到苏东山写酒诗,不虚此行。”

“此后写诗当避开‘酒’字……”

“哈哈,你们快看,那个叫徐进的,第一首自己给扔了,第二首跟便秘一样,还没憋出来。”

“憋出来又如何,自取其辱而已……”

众人议论纷纷。

徐进脸色苍白。

听了苏东山的诗,再看看自己写的诗。

他只有一个感觉——自己写的是诗,是屎吧?

此时此刻,他迫切想要写出一首诗来证明自己。

可珠玉在前,要他如何动笔?

在苏东山接连十几首绝妙诗词的压力下,他觉得自己压根不会写诗了!

事实上,压力最大不是他,而是后面还没比的四个人!

他们眼睁睁看着第一个还没写就输了。

又看着第二位的徐进还没写完自己就把诗揉成团扔了。

反观苏东山,直接将与酒有关的诗文写绝了!

四个人的心态……就此崩了!

他们求助地看向自家书院的夫子,希望夫子能找个合适的理由终止这场斗诗。

不然得话,此后他们再不敢提笔写诗,甚至是写文了。

此时的苏东山,就成了他们儒学前路上的一道大山,拦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临海书院的学子们激动不已,纷纷叫嚷:“那位徐大才子,你发什么呆啊,赶紧写!”

“哈哈哈,后悔了吧,你没事挑衅我家东山干什么?”

“刚才你们不是挺嚣张吗?”

“五院联手,被我临海书院一人压得不吱声,解气啊解气!”

五院夫子看向郑从,郑从则摊手表示无奈。

斗诗是你们挑起来的,还选这么个地方,暂停是不可能暂停的。

不能挑事的是你们,却要我给你们擦屁股。

当然,他心底是暗爽的。

苏东山竟以一己之力让五院夫子都不得不低头!

当然,面上他还是要照顾一下五院的感受的。

“咳咳,东山啊……”

郑从斟酌着用词,想着怎么用尽量用委婉的语气告诉苏东山:你赢了,这些人认输了,差不多就得了……

然而当他来到苏东山身边时,溜到嘴边的话生生止住了。

甚至不等旁人问明缘由,他挥手甩出一根戒尺。

戒尺化作数道光芒,在苏东山周围结成一道九光法阵。

“所有人,噤声!”

郑从眉头紧锁,目中却精芒四溢。

他看不出苏东山在写什么,却知道此时的苏东山正处在一种玄妙的状态。

这种状态又分明是苏东山写了诸多“酒”字诗词之后才有的。

所以不难猜出,这对苏东山有利而无害。

五院夫子疑惑不解,想要低声询问,却被郑从抬手打断,示意连他们也要噤声。

在场的六院学子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有夫子发话“噤声”,又有诸多夫子在场,再加上他们也想知道苏东山到底是怎么了,便自觉屏住呼吸,死死盯着苏东山。

此时,

苏东山在连写了二十多篇“酒”字诗词后,体内三花活跃无比,不住吞咽、摇头摆尾。

缕缕清气绵绵不绝入嘴,一连串的泡泡又被它接连吐出。

泡泡咕嘟嘟响成一串,炸开的泡泡散发一缕缕不一样的清气。

苏东山就被这些清气熏得晕晕乎乎,宛如醉酒。

他心底冒出一个想法——既然那么多人喜好喝酒,那么何为酒?

心底想着酒,苏东山手里的笔也写了个“酒”字,并且画了一个问号。

“何为酒?”

苏东山似忘了周围还有人,低声道:“酒是液,温似火。

能使饮者登仙,能让天地倒悬。

能吟诗作画,能色彩斑斓……

成全英雄豪杰,放倒村夫莽汉。

……

入得仙府宫廷,进得村舍陋院。

可佐玉盘珍羞,可就粗茶淡饭。

醉了酒圣,狂了天仙……

催诗情万丈,壮文人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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