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抓人?”

迎接的小二眼珠子快速转动,随后一脸谄媚的笑道,“官爷?莫不是开玩笑不成,我们这客栈都是旅客、商人,哪有什么犯人啊?”

方脸男子不曾理会小二,大步向前走去,小二边陪笑着边跟了上去,“官爷,旅途劳顿想必也累了,不如先进店歇息一番,至于抓人之事,小店自当尽力配合,我这就……”

小二边说边向方脸男子身旁挤去,可未等他来到方脸男子身旁,方脸男子身旁的一人便伸出一只手抓住小二的衣领。

“官爷,官爷,有什么事,不妨入店一谈,还望莫要在店内动手!”

小二的脸上仍是陪着笑,客栈外的其他伙计见到此幕,不动声色地从侧门进入客栈。

嗒!!!

一人被扔出,如同丢出去的沙包一般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最后砸到半掩的门上。

木门折断,小二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店内饮酒的众人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刹那间,客栈内,针落可听。

方脸男子不急不慌的走入客栈,对于大堂中满屋子的疑惑目光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在客栈内众人的脸上快速扫过。

“呦,这是哪家的公子呀?好大的脾气。”

“老板娘,闹事的家伙可来了。”

“哪里来的愣头,坏了咱喝酒的雅兴。”

有些人对方脸男子闯入此地感到不满,也有人仍是不在乎来者是谁,仍是自顾自饮酒放歌。

方脸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牌,言辞理正道:“吾乃锦衣卫镇抚司,金革,奉吾皇旨意前来抓捕叛贼,无关人士速速离去。”

“锦衣卫?哪里来的锦衣卫?我可未曾听说我晋国有锦衣卫一职。”

一汉子不满的放下正欲痛饮的酒碗,脸上狰狞的刀疤挤在一起如同一朵老菊一般,冷笑道:“敢问官爷,谁又是无关人士?在酒店饮酒的某是无关人士,还是尔等砸门破窗之徒?”

晋国沿用汉朝制度,设置左右金吾卫上将军之职,并无实职,而延国制度则设锦衣卫之职,有检察百官之责。

人群后方的角落里,许知南身子微微压低,一只手轻轻放在清明的脑袋上,眼光从人群的缝隙之中穿过,沉默不语。

五官粗犷但心思却异常缜密,鲁文似是察觉到了许知南的异样,压低声音问道:“许小兄弟,认识?”

许知南仍是沉默,他的一只手看似轻轻放在清明身上,但五指上的筋骨却突起的极其明显,仿佛要将什么牢牢控制在手心里一样。

比起许知南的异常,反而清明面色如常,她伸出小手轻轻反握许知南的大手,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的表现鲁文尽收眼底,他笑着拿起许知南最先饮酒的小酒壶,问道:“许小兄弟,再饮一杯?”

许知南有些疑惑,他不解地望向鲁文,鲁文仍是挂着先前那副笑容,大大咧咧的坐在此处,仿佛什么事也不知道一般。

清明一只手拽了拽许知南衣角,神色有些认真,“得快些走。”

许知南看不穿闯入的几人是何境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皆不是寻常武者。

而且,最让许知南觉得心烦意燥的是,那名名为“金革”的为首之人,带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受。

许知南的预感向来准。

犹豫一下,许知南轻轻顺了顺清明乌黑的头发,端起面前的酒碗,对着身前的鲁文笑答道:“江湖没有喝一半的酒……”

许知南与鲁文对视一眼,接着昂头大笑,异口同声,“当饮!”

许知南与鲁文爽朗的笑声也吸引了人群的注意,毕竟在如此紧张的范围里,仍有人慷慨对饮,实属罕见。

金革的目光也随之寻去,在人群的后方发现了一俊俏少年与一魁梧大汉正笑谈江湖趣事,大口吃肉,痛饮烈酒。

不过很快金革的目光就移到他出,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那个少年身旁的一个少女身上,再也没移动目光。

“闲杂人离去。”

金革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剑,手腕轻轻转动,一道剑气便向前划去。

唰!

剑气如同一道闪光,众人只能隐约看到一道剑气,随后地面便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剑痕。

金革突然起来的一剑,惊的众人说不出话来。

“小宗师?!”

“不,起码半只脚踏入了大宗师之境!”

客栈内的众人议论纷纷,其中的江湖人不缺好手,一眼便看出了这一剑的道行。

“奴家这开的是酒楼客栈,官爷赶走了吃酒的客人,敢问官爷,奴家这生意,还当如何去做?”

二楼楼梯拐角处,妖艳妩媚的老板娘再次出现。

一如既往,老板娘仍是面带笑容,好似从不会生气一般。

老板娘一步一步向下走,声若游线,“官爷既入了酒楼,倒不如先饮一杯,何苦为难奴家?”

金革没有去看妩媚走下的老板娘,而是望向挡在身前的众人,声音冰冷,“留下者,死!”

在金革心里,他已认定此处的老板娘与清明是一路人,而清明正是因为如此才选择没有逃走。

但这客栈里的江湖人,则可以肯定不是。

金革并不想多费气力,也不想多造杀生,因此,他耐着性子给了这群人最后一个保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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