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门离开金楼,平叔带着陈砚上了一辆马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一处码头。
码头停靠了几艘船只,还有很多穿着华丽的商客站在岸边等待渡轮。
平叔领着陈砚向前走去,一个穿着长衫的男子迎上来对平叔说:“平叔,好久无见了,有咩生意照顾?”
平叔笑着拍拍男子的肩膀道:“老胡,带我这位小兄弟在威格兰人的船上待几天。”
那叫老胡的男子哈哈笑道:“这位兄弟看着面生,难道是蔡师傅上次受伤,派人找回场子来的?”
陈砚跟随在平叔身旁打量着四周,目光落在远处那一艘巨大帆船上面。
此刻,那艘巨型帆船正缓缓升起,桅杆上挂着红色的绸布,似乎是某种庆祝活动。
帆船两侧,各悬挂着两盏巨大灯笼,散发出橘黄色的微弱光芒,整条航线都被照亮了。
老胡注意到了陈砚的视线,嘿嘿笑道:“这艘船据说是威格兰人从高卢弄来的,好像是他们的战利品。你别说,咱们这里还真造不出这般大的船来。”
陈砚收回目光,摇头说:“看起来倒是挺气派。”
老胡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转而说道:“既然如此,那请二位随我登船吧,船上还有许多朋友。”
二人点了点头,随着老胡登上了这条帆船,船舱里,已经坐满了人。
陈砚知道,这个年代能够来参加这种宴会的人都不简单。他们当中,可能有富豪官员,也有海盗土匪,甚至有一些杀人放火的强盗,他们都是来自于广州府各地。
陈砚暗自揣测这些人应该属于不同的势力,或者是独自行动的个体,又或者是联盟,反正他们聚集在这个码头肯定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靓仔,你喝点什么?”老胡问陈砚道。
陈砚说道:“随便。”
“好,我给你拿一杯葡萄酒吧。”老胡示意陈砚稍等。
“这是威格兰人酿的葡萄酒,不如咱们的酒烈,就当尝个鲜了。”老胡说道。
“威格兰人把自己酿制的葡萄酒,卖给城里那些富绅贵族,又将咱们的酒运回威格兰,利润翻了数十倍上百倍,这样的生意稳赚不赔。所以,威格兰人才会把船队驻泊在这个码头。”
陈砚听罢若有所思,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道:“这位兄弟看起来面生的紧,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陈砚抬头望去,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礼帽、脚蹬皮靴,有些油头粉面的人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那个叫老胡的男子见状,连忙拦住那人道:“我警告你,这些可不是你的客户。”
那人冷哼了一声,推开老胡,来到陈砚身旁,伸出双手握住陈砚的胳膊道:“鄙人李明杰,这位小兄弟一看就器宇不凡,介不介意聊两句?”
陈砚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胳膊道:“我不认识你!”
李明杰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道:“一回生两回熟,我们现在算是认识了。能在此相遇就是缘分,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
陈砚盯着他带着笑意的双眼,皱了皱眉,缓缓问道:“你之前见过我?”
李明杰笑着摇头:“素味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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