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走过去,在张止的面前立定,二人相对而视,忽而明礼开口说道:“世子爷,说实话,我是挺羡慕你这张脸的。”
闻言,张止忽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他眼带笑意,追问:“哦是吗?此话怎讲?展开说说!”
明礼微笑:“竟然能保养的这么厚。”
张止神色一僵:“......”
见状,明礼心情极佳,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明晚亥时一刻,我在暗香楼外,恭候世子。”
说罢,她便绕过张止走出了琼花阁。
张止看着她的背影,一直目送其远离,直到明礼拐进了一条小道再也瞧不见身影,这才收回了目光。
“爷,三房朱氏安排的与明二姑娘通奸之人的底细查到了。”
无为抱着大黑不知从何处而出:“朱氏这笨蛋女人她弄错了!她本是想让自个儿的娘家侄儿过来,若通奸事成,那么迎娶明家嫡女,哪怕是二嫁,也是一桩不错的婚事,还能将二姑娘永永远远的拿捏在手里,但......”
说着,无为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您猜猜,发生了什么?”
张止盯着他:“你猜我想不想猜?”
“呃......一定是不想的吧?”
无为尴尬的挠了挠头,赶忙继续说:“朱氏的娘家侄儿是个断袖,他压根儿就不喜欢女孩儿,整宿整宿的睡在暗香楼的各个郎君房里,这段时日连家不乐意回了。但朱氏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非逼着他来做这个通奸之人,那人家喜好就不在此啊,人家就喜欢俊美美的小郎君,不爱香喷喷的小美娘呀。”
无为越说越激动,活像一只在瓜田里横冲直撞的猹。
“无奈之下,他就在暗香楼里选了一个郎君,把他打晕,灌了春药,又换上衣服送了出去。估摸朱氏身边的人也没想到这侄儿能做出这么炸裂的事情,就没有多查探,趁着夜黑风高,把人往明二姑娘房里一扔完事。”
“春药?”张止蹙眉,昨晚明礼一直和他在一处,定然没事:“她身边那个小丫鬟呢?没中招吧?”
无为连连摇头:“没,她担心明二姑娘,守在前屋一晚没睡。那暗香楼的郎君被朱氏的侄儿给绑了手脚,还堵了嘴,就一人在屋里睡,也不知是怎么挨过春药的劲儿的。还是今早明二姑娘回来后自己发现的。”
“命人去将朱氏的侄儿绑了。”张止说道。朱氏若是个聪明的,早在昨日戏台之后就不该再选择和明礼为敌。
他记得,明欣就养在朱氏的名下,想要找到她的尸首,先从三房开刀没有问题。
依明礼的脾性,今日她一定能从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暗香楼郎君嘴里套到消息,顺藤摸瓜就会查到朱氏的侄儿。
等查到这一步之后,她就能主动来找自己了。
张止暗笑了两声,旋即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阁院,“绑人的时候,记得给咱们明二姑娘留下些线索。”
无为嘴角一抽。
“爷,您有时候......真挺变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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