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礼!”

这一番话,让明芸立时赤红了双眼,她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得上用浮光锦?!”

明礼完全不受明芸的情绪影响,她就站在那里,漠然的站着,嘴角边勾着淡淡笑容,仿若世间一切喧闹于她而言皆是过往烟云。

“四妹妹这话从何说起呀?我若不配,三婶为何要给我?既然不给你,那定是因为,三婶觉得你配不上。”

明礼是懂得如何拱火的,三两句话扔下去,直接把明芸弄得抓心挠肝,恨天怨地。

明礼继续引诱她道:“其实,三婶的做法也能理解的。毕竟你们只是三房,我们大房才是正儿八经的直系,三叔成天找猫逗狗,流连青楼,身上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全靠家中每月发放的银子为生。这浮光锦衣,轮不到四妹妹,也是正常的。”

“你......明礼,你竟敢出言作贱我 !”明芸双手垂于身侧,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倏尔,她猛地一抬头,径直冲向明礼,疯了似地去抢夺浮光锦衣。

明礼故作震惊,慌乱大喊:“四妹妹!你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要这般明抢不成?这可是三婶特意为我做的衣裙!”

“什么你的?!”明芸听了,怒火更上一层,当即怒吼道:“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弃妇!占这个大房嫡女的名头就想占了所有好东西吗?这浮光锦衣是我娘做来的!这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不配穿!是你不配穿!”

明礼暗暗松了力气,方便明芸轻松夺去。她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连发髻都弄乱了,但明芸浑然不顾,紧紧抱着这件浮光锦衣就奔离而去。

“蠢货。”

明礼淡淡吐出这两个字。她低头垂眸,方才触碰过那件浮光锦衣的左手手心现在有些微微发痒。

她不认识浮光锦,但看明芸那嫉妒的疯魔的模样便知这锦段价值连城,朱氏又不是痴儿,怎么可能将这样名贵的料子给自己做衣衫?

果不其然,浮光锦衣的衣里被涂了一层药粉在上面,触碰之后会引起红疹。慢着,这药粉味道不对,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明礼细嗅手心,思绪百转,忽然一下抬了头,引红疹的药粉里面竟然还混了一点点春药。剂量极小,但若是穿在身上久闻的话,也会使人春心荡漾,难受不堪罢了。

明礼笑了笑,看来,今日这赏花宴,花未必好看,戏一定好看极了。

“浮光之锦,寸锦寸金。你个钱串子,就甘心这么拱手让人了?”

这声音,是张止。

明礼悄然用袖子将手遮住,她侧身,斜睨着他:“张世子?又是你?听墙角可非君子所为。”

“不做君子也罢,我愿做小人。”张止就懒洋洋的倚靠着门框,他双手环胸,望着屋内的明礼。

见状,明礼嘴角一抽,想杀了他却又不能杀了他的感觉真是难受。

张止今日着一身骄艳红衣,上绣翻涌云纹,银色腰封,玄铁护腕,发髻高束,灿烈的就如同七月里的金乌炫目。此刻,日光洒下,正好落在少年的肩头,他皮相漂亮,骨相更佳,如圭如璋,活脱一潇洒少年郎。

他见明礼盯了自己许久,一时玩心起来,揶揄她道:“怎么了明二姑娘?我已然好看到让你见了就再也移不开眼的地步了?”

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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