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的秦明夫妇显然身子都紧了一下,刘氏白着一张脸问:“那成功的话有几成?”
医患关系永远都是这样,医者总是把最坏的结果提前告知,尽管残酷,却也是医者的义务。
只是还未等乔挽开口,秦明伸出手便抓住刘氏的手,一脸严肃:
“你疯了!还几成,就半成也不行。鹤鸣都这么大了,我早就无所求,趁早断了这个心思吧。”
毕竟对他们夫妇来说这个话题尴尬,刘氏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由春杏服侍着整理好衣衫,回去了。
只是令乔挽没想到的是,晌午过后刘氏由春杏陪着又来了百草堂。有林忠的一众门徒坐诊,倒也无须乔挽坐堂,想找乔挽看病几乎都是预约前来。
二人刚想继续往里走,就被一个长得白白嫩嫩的伙计拦住:“哎哎,贵客请止步。”
春杏瞪起眼睛:“你瞎了不成,我们是上午刚来瞧过病的秦老爷府上的,咋刚转了身就拦我们?”
伙计一脸为难:“姐姐莫气,小人自然识得。不过我们堂上也是有规矩,若是不预约是见不了大小姐的。上午您们看的是腿疾,可现下秦老爷都未露面,故须得重新预约才行。”
春杏正欲发火,刘氏给她一个噤声的眼神。春杏领会,只气鼓鼓地瞪着小伙计喘着粗气。
刘氏笑得温和:“现在若是我想即刻见到乔大小姐,能否办到?”
“能,”小伙计斩钉截铁地回应,“夫人若是急着诊病,可使五十两银子走捷径。”
“何为捷径?”
“就是免预约,我帮您直接插队。”小伙计笑起来,露出亮闪闪的白牙。
刘氏看了一眼春杏,春杏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摸着数出五十两的银票交到小伙计手上:“那你动作快些,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办呢。”
小伙计接了银票,引她们到一处拐角的几张椅子内坐下,便弓着腰一路小跑地往内里去了。
不多时,他脸上又挂着亮闪闪的白牙出现了:“夫人请随我来。”
她们二人被小伙计引入里侧一间诊室,是与上午给秦明看腿完全不同的一间诊室,乔挽一袭白衣正坐在案前写着方子。
见二人进来,乔挽也未起身:“夫人可是为求子而来?您这年纪若怀了孕也是高龄,有性命危险!”
乔挽又着重将性命二字咬得真切,低着头继续笔下的方子。
等来的是无比的寂静,抬眼却见刘氏正咬着下唇,涨红着脸,似乎在做一个重大决定。
搁下笔,乔挽疑惑地看向她,刘氏与她对视一瞬,终于开口:“有危险我也想试一试,求您帮我!”
这倒是出乎乔挽的意料,在忠勤伯府两年,她与刘氏接触也颇多,性子弱,没主见,在秦淑仪和马氏近前几乎都说不上话。
因无子嗣,在秦鹤鸣未成为大司马之前一直如履薄冰般过日子。如今在子嗣一事上表现得倒是很坚决,乔挽起身:“夫人先坐下说。”
“说您生子也是后话,现在我也没有把握你能否受孕。若是想诊治的话,诊金……”
“诊金多少我都出!”刘氏张嘴便打断乔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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