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娟娟将黄军杰领到一个小洞前。
这个小洞前有一扇精致的红漆门。
她伸手打开了洞门。
陆娟娟说:“这是洗手间,进去吧。”
声音还是有如银铃一样清爽,但是就显得冷冰冰的。
黄军杰一进去,她就啪地关上了门。
这是一个现代化的洗手间:里面有抽水马桶,穿衣镜,排风扇等等。
在这大山中有如此的设备,黄军杰觉得真是豪华奢侈极了。
他看了看冷热双用开关,就伸手放出冷水。
可是他在莲蓬头下被冷水淋过后,没觉得丝毫凉快,浑身反倒更加燥热。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了,难道是感冒了。他从娘肚子里出来,就从来没有感冒过。
他记得爸爸说过,那一年,他舅舅的儿子修房屋了,那一天爸爸去到表兄那里,帮他担土砖修建住宅。
就在那一天上午,他娘老子挺着个大肚子,挑着一担牛屎到菜土里去。
刚出槽门不远,就觉得肚子巨痛,好像是要拉肚子了。
她不得已放下担子,由于放得匆忙,一担牛粪倒在别人家的禾田里,压死了好几兜青苗。
妈妈心里觉得好可惜的,肥水流入了别人的田里了。
那时路上没有行人,他妈妈顾不得许多了,剧烈的疼痛逼得她脱下裤子就蹲了下去,肚子倒是没有问题,没有流出水样的大便来,只是一个瘦瘦的小子噗嗤一下滑了出来。
妈妈忍着剧烈的痛楚,自己就扯出了胞衣,张口咬掉了脐带。脱下那件补丁迭补丁的外衣,包好了他黄军杰,慢慢走回了家中。
一路血滴滴的,一直落到大门口…….
黄军杰这样的出生情况,会让现在的妇女目瞪口呆,这比山羊牛马猎狗下崽子,还顺溜还原始还野蛮得多。
说来也怪,黄军杰真的就像羊崽子牛犊子狗崽子一样,特好哺养。人家说小孩子好带,就像带狗崽子一样。
其实狗崽子出生后,二十多天甚至一个月都睁不开眼睛,
只有山羊和牛犊子,一出娘肚子,就能够行走,就会自己跪在娘肚子下面吸吮奶水。
黄军杰应该就是那羊崽子或者牛犊子。
三岁半时,他在冬天就打着赤脚在雪地里堆雪人,夏天整天泡在小河里,家里吃红薯苦荞耙,总是狼吞虎咽
他一直到现在没有发过病,没有吃过任何药物。
可是黄军杰今天是怎么啦,发烧了,是感冒了吗?
洗浴完毕,黄军杰迷糊着双眼走出洗手间,被艳若天仙的娟娟小姐领进了卧室。
她铺开席梦思上的被褥,就刷地脱下了连衣裙,并把短裤乳罩也一把扔在地毯上。
她呻吟着,像一尊玉雕摆在席梦思上。
她双颊绯红,呼吸急促,星目中燃烧着热辣辣的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黄军杰。
黄军杰仅有几秒钟的犹豫,身体内部难熬的燥热便把他推倒在这具滚烫的玉体上。
好像是仅过了几秒钟,也好像是过了一万年。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楚王,在和仙女共游沧海千层浪,同攀巫峰万仞云。
是的,他们在沧海中浮沉,在云雾缭绕的绝壁上攀援,那要多少时间哟?
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是几年几十年了。
黄军杰不小心踩断了悬崖罅隙中勉力生出的一棵小树,啪地一声从悬崖上掉了下来……
好险呀,黄军杰浑身颤抖,像大公牛一样气吁吁地哞哞地大叫起来。
他一身骨头好像散了架,而且这些散碎的骨头就要坠下无底的深渊。
在这眨眼就要粉身碎骨的危险时刻,黄军杰没有一点办法,只得紧紧地紧紧地箍住她鹿鸣鸣的腰肢。
这样他才得以暂时没有掉下那万丈深渊。
鹿鸣鸣双脚踏在绝壁上的两个石头凹凹里,双手已经牢牢地握着头顶上的两株古松下垂的坚韧的枝条
这样,稳如泰山了。
黄军杰觉得有了安全感。同时也觉得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已不复存在,只有两个人融为了一个整体。
黄军杰觉得,自己的灵魂思绪,一切的一切,都属于她的了。
她的的所有的一切,也都属于黄军杰的了。
黄军杰心中想,和这个女郎永远知心,永远在一起,那,多好呀。
过了很久,鹿娟娟突然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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