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强喝了口啤酒说:“谁能想到被害人连性别都没看清。”
唐应凯说:“记忆的可靠性是非常有限的,她老公再说些心理暗示的话……是她老公的情人?”
罗鸣浩点点头说:
“这事儿好几年了,但严明捂得严实,我们一开始,就是被害人没醒的时候,还真朝这个方向想过,也问了一些人,都说被害人两口子一直挺好,然后被害人醒了,也就没再朝这方面努力,其实啊,她老公没事就跟朋友喝酒,就是陪这个女人去了。”
唐应凯皱眉问:“即便这女人案发当晚知道严明啥时候离开,她也没有充足的时间赶到烟酒店行凶啊。”
李云辉呵呵一笑说:
“严明都快五十了,还是个情种,这女的叫郭明艳三十八岁,M市人,二十多岁结婚之后就到咱们这儿打工……”
“她有家?”唐应凯问。
“可不,你听我慢慢说,一开始郭明艳是跟她老公一起在咱们这儿打工的,几年后他老公就回去了,俩人吧一直没有孩子,郭明艳存了些钱,在康泰路上开了一家小超市,但没买房,一直租住在康泰路不远的汇鑫小区,两年前严明和郭明艳好上了,我也是不知道郭明艳看上严明啥了,反正是在今年初跟老家的丈夫离婚了,那真是一心等着嫁给严明呀。”
“严明参与这个案子了?不应该啊,他只要拖延一会儿,被害人没命了。”唐应凯说。
罗鸣浩摆手说:“严明没参与,被害人魏淑芬压根不知道自己老公出轨了,主要是啥呢,严明就没想过离婚。”
“哦。”
李云辉接着说道:
“郭明艳离婚离得很痛快,很大原因是她一直没生孩子,估计她前夫巴不得离呢,可上个月她查出怀孕了,这下催严明离婚催的就急了些。”
罗鸣浩接口道:
“严明是想两头家,享齐人之福,但他有儿子了,不想再要一个,郭明艳催着离婚,他催着郭明艳打胎,俩人这一个多月没事就吵,郭明艳威胁要去找魏淑芬,严明说魏淑芬一旦知道了,离婚肯定不会离,都这岁数了,但他肯定难有机会再到郭明艳这里来了。”
“要不我说严明是个老情种呢,”李云辉说:“就这样,他还惦记着两头家呢,他劝郭明艳打掉孩子,他一定不离不弃,等老了也会照顾郭明艳。”
“他比郭明艳大十岁呢,谁照顾谁呀?”谢勇吃了一口肉说。
“所以呀,郭明艳不信,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生下来,严明一看没辙了,就退了一步,让郭明艳回老家生,生完再回来,郭明艳能干吗?要回去生也行,你先把婚离了,一下就把严明将死了,严明有一次喝几杯酒,语重心长的跟郭明艳说,你再等等,我媳妇儿跟我二十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一脑袋白头发了,我把她踹了,说不过去,她比你大好几岁呢,身体这几年也不太好,等她走了,我立马跟你结婚。”
唐应凯呵呵了两声。
陈有朋说:“要不说上学时得学会听重点呢,成绩好坏有时候就在这上面,严明这句话的意思是啥?人家就没打算娶她,可她听成啥了?只要原配死了,她就能扶正。”
李云辉点头说:“都说为母则刚,她是刚过头了,我们抓她的时候,她一开始一脸懵,后来觉得是严明把她卖了,那家伙把严明骂的呀,一点没觉得自己有啥不对……”
“你不是说严明没参与吗?”唐应凯问。
“他是没参与,但在回去接魏淑芬路上的时候,郭明艳给他打电话了,说孩子不能再等了,她得让魏淑芬现在就走。”
唐应凯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就是说严明离开郭明艳家的时候,郭明艳已经不在家了。”
“对,当晚他们俩又吵架了,严明喝了点酒,十分笃定的告诉郭明艳不可能离婚,郭明艳摔门出去了,郭明艳知道严明他妈来了,也知道严明他妈跟魏淑芬关系不好,更知道当晚严明要去店里接魏淑芬回家,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李云辉喝了口酒说:
“严明天天不着家,啥正事不干,为了防止严明乱花钱,防他打牌赌博,魏淑芬基本不给严明钱,就是今天大概要花多少钱,严明需要跟魏淑芬提出申请,魏淑芬如果接受就会给严明发个红包,一般也就几十块钱,严明自己没有可支配的钱,案发当天魏淑芬是给严明叫代驾的钱了,偏巧晚上郭明艳租住的地方查水费,是扫的严明的手机交的钱。”
李云辉说着笑了笑,摇了摇头,又说:
“郭明艳也是有样学样,小超市里啥都有,基本不会给严明钱,是不是纳闷郭明艳看上严明啥了?”
唐应凯点头。
谢强说:“审讯的时候,我问了,郭明艳说严明知道心疼人,小超市里总有些整箱搬进搬出的活儿,严明从不让郭明艳动手,还会做饭,做的还挺好吃。”
武强哼了一声说:“他在自己家可是啥都不干的,他儿子说他这个爹白天看不到人,晚上回来就是睡,他妈要盯着店,关门回家之后还要洗洗涮涮的,他小时候还吃过他爸做的饭,高中之后就没再见他爸进过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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